了,要不一块儿来帮你种药草吧?”
祁玦想动,不过被晏明珠一下按住,晏明珠往他的跟前摆了桌子,上面摆放了笔墨纸砚。
“你一个病患,就不要瞎折腾了,实在是闲着没事干,就画画吧,种药草对我来说是小事一桩。”
祁玦便也没逞强,轻笑着应下:“好。”
晏明珠的身影在菜圃间忙碌的穿梭着,祁玦持笔,有时候抬头看一眼菜圃的方向,又低下头,继续作画。
画作快成型的时候,祁玦看着画中景象,兀自笑了起来。
这一刻,是他来到通州之后难得的宁静与美好,甚至的,他还想到了很久以后的将来。
若是他与晏明珠垂垂老矣的时候,隐居在山林之间,有一间竹屋,屋后有一片菜圃,鸡鸭成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再有一儿一女,嗯……儿子不要,会争宠,叉出去,就要个女儿,和晏明珠一样,那就再好不过了,他必然会放在手心里宠着。
祁玦按照现实和脑海中所想的场景,不断调整纸上的画作。
直到差不多成型了,看着纸上的画作,他相当满意。
再加上一个落款……提笔正要写上字,突然喉间一阵异痒,在咳嗽的同时,一口鲜血便喷在了画作上。
祁玦手一抖,赶忙捂住嘴,同时用另外一只手去擦画纸上的血。
但越擦画纸上的血越多,只听得啪的一声响。
正在种药草的晏明珠猛地回过头,就见祁玦弓着身子正在痛苦的干呕!
“祁玦!”
晏明珠丢下药草,急忙跑过去,便见祁玦吐出了不少东西,今日吃下去的几乎都吐出来了,呕吐物中还夹杂着鲜血。
“躺好,我给你施针。”
晏明珠把祁玦按在躺椅上,刚掏出银针,祁玦喘了口气道:“画……脏了……”
“脏了就脏了,你别说话,闭眼,凝气。”
晏明珠现在哪儿还有心思管什么画不画的,她连一眼都没有看,一心专注的为祁玦施针。
每一针都落在大穴上,在扎完针后,晏明珠握住他的手腕,号上脉搏,眸色却沉了沉。
“珠珠,抱歉,把药都吐了,是不是让你都白忙活了?”
晏明珠收敛起情绪,故意装作镇定的瞪了他一眼,“你还知道我白忙活了,是不是故意吐的,为了反抗不想再喝药了?”
“是呀,所以可以不喝了吗?”
晏明珠握住他的手,“可以,如果晚上的那副药你喝了不吐,明日就只喝一次。”
祁玦笑了笑,想起身去查看,“我的画……”
“画我来收拾,你先回屋去休息,刚施完针,得要睡两个时辰左右,我再叫你。”
晏明珠把祁玦强行赶回房间,让他睡下后,她才回到院子。
此刻,她脑子很乱,祁玦把药都吐了,说明这个药方对他没有任何作用。
怎么办,该加大药量,还是减少徐徐渐进呢?可她怕祁玦等不了那么久。
这时,余光突然暼到了地上的画纸。
想起祁玦的叮嘱,晏明珠捡起画纸一看,下一瞬,滚烫的泪水便一滴接着一滴的落在画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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