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赵顼点了点头。
在大宋,能担任开封府伊的人,都非寻常人。
杨佐曾任陵州推官、在治理水患方面颇有建树,另外还担任过三司的盐铁副使、对贩卖私盐之事也甚是了解。
“此事对民间百姓,影响如何?”赵顼又问道。
韩琦站出来回答道:“臣上午派人调查了一番,此事造成的影响极为严重。”
“贩卖私盐,屡禁不止。受伤害最大的便是船工,有些船工根本不知贩的是私盐还是官盐,为了一天挣二百文钱,便遭受牢狱之灾,甚至丢了性命,最后卖儿鬻女,整个家庭都毁掉了!汴河周边的船工们感同身受,纷纷自发前往沉船处悼念。”
“另外汴京已有十数家勾栏瓦子,挂上白灯笼,宣布停业三日。书生士子们也是义愤填膺,称这样的事情实在不该在繁华的汴京城发生……”
私盐买卖,之所以屡禁不止,其一,是因可牟取暴利;其二,官盐从事者都是铁饭碗,为了提高税收,卖得是又贵又不如私盐品质好。
那些盐贩子铤而走险,且早已经想好了被抓的对策,故而受害的往往都是苦命的替罪羊。
至于贩卖女人,更是狠狠砸在了汴京城无数从事底层行业的女人肋骨上。
若有其它生存本领,谁愿意卖身卖笑。
有一大部分女子都是被商人贱卖,自此入了风尘,无法脱身。
如今见到与自己同病相怜,年龄都不过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女被害,怎能不气愤!
赵顼想了想,道:“如何从根源上杜绝私盐买卖和人口贩卖,你们都想一想。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查出真相,告慰那些死去的无辜百姓!”
“五日,朕最多给你们五日的时间,必须抓到幕后主凶!”赵顼面色严肃。
此种恶性案件,每发酵一天,都是对朝廷稳定的破坏,对皇家权威的挑衅,必须从严处理!
“臣遵命!”韩琦和杨佐同时拱手道。
当日下午。
扬州商人洪有福便被找到了。
其悬梁自尽在汴京城西的一座私家宅院中,一旁还有一份认罪书。
洪有福称,此事全都是他自己所为。
他自扬州载三百石私盐并在黑市买下15名女子,运往汴京,还未找到主家便被发现,故而凿船而逃。由于担心船工与那些女子告发他,便将他们囚于船舱,全部淹死了……
当赵顼看到这份认罪书后,直接将其丢到一边,高声道:“傻子都能看出这是假的,这个洪有福就是替罪羊!”
当即,韩琦调动刑部所有力量与开封府联手调查起来。
但是直到第三日,依然没有任何进展。
上午,赵顼正在忙碌,徐虎突然呈上苏晴写的信。
苏家和赵顼联络的方式,便是信件,而对接人则是徐虎的手下。
赵顼心情不悦,看也不看,说道:“回复苏家,朕最近很忙,关于一品楼的装修调性,按照朕上次所说即可,他们只需呈上一份带有图画的细则,无须再见面汇报了!”
“是。”徐虎拱手道。
赵顼忙碌完毕,打开信件,不由得一愣。
苏晴并非是约他汇报一品楼的装修细则,而是告诉他,她知晓一些关于汴河沉船的线索,想要告知赵顼。
“喜子,朕要出宫!”赵顼激动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