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人间四月天,果然春意盎然了。“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再加上几场“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春雨滋养,雨山,慢慢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酣睡太久了,一醒来就是满眼大好春光。雨山,就像爱美的少女一般,开始迫不及待地开始打扮自己:这儿描一笔柳树的鹅黄,那儿绘一丛小草的淡绿;这儿添一阵鸟儿的啁啾,那儿又加一股迎春花的芬芳。
原本冷清安静的雨山村,也就随之热闹起来了。尽管今年春天也迟到了,但总归是来了。天气一转暖,春耕就真的要开始了。而今年,雨山的父老乡亲们,铆足了劲儿,他们决心甩开膀子,撸起袖子,拼一把,甩掉贫困的帽子,过上幸福的小康生活。
更让人振奋的是,国内疫情形式持续向好,疫苗的研发也有了方向,战胜疫情只是时间问题了。所以,这两天开始,交通管制也有所放松,县际间,县市间陆续都通了车。
交通畅通了,花影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城。她没有办法还再等下去,她必须要搞清楚薛斌的状况。回国以后,他就开始变得忽冷忽热,搞不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花影痛快惯了,可受不了这些。
于是她决定,周五上完课就往城里赶。可是,周五下午她去等车,还是晚了。虽然交通恢复了,但客车还是特别少的,一天只发两个班次。
无奈之下,花影只好又折了回来。严正恰巧碰见了她。看到她情绪低落的样子,担心地问她:“不是要回城吗?怎么回来了又?”
“没事,没车了。”花影悠悠地像对严正说,又像在安慰自己。
“你是紧张吧?你害怕了,”严正看出了她的心思,“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也要对他有信心。你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见面说开了,自然就好了!”
“谢谢你啊!”花影抬头,正撞上严正温柔关切的目光,便又把脸转向别处。
这些时日,严正和她一起经历的太多了,也帮了她太多,他们越来越有默契,也成了志同道合的知心好友。
可是,她心中到底念着那个好久不见的人,念着那个阳光有爱,早已约定终生的人。所以,严正所做的一切,她只能装作看不见。
她说过,会等薛斌回来,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回来了,却性情大变。是传说中的战争后遗症吗?
一夜辗转反侧。终于天亮了。花影急忙去等车。
村口,严正已经等在那里了。
“我顺道去镇上买点东西,送你去镇上的小车站等车吧,去那里坐车,比在路边这些站点等要靠谱的多!”
花影没有拒绝,严正用电车载着她,送她来到镇上的小车站。
“你走吧!”花影说,“我自己等就行!”
“那你自己小心,到了市里,可能出租车也不多,自己多注意安全!”严正叮嘱过,便默默转身,骑车离开了。
花影几经周折,终于到了市里,便直奔薛斌家去。
“薛叔叔!”花影敲开薛市长家的门,直接便问,“薛斌在家吗?”
其实她看到一个屋子的门,在她进门的那一刻悄悄关上了。她猜想,薛斌一定在家。可是,他并没有出来。
“是花影啊!”薛市长说得很大声,“你是专门来找薛斌的吗?”
“是的,叔叔,我想见他。”
“快坐一会儿,休息一会儿,这么远的路,交通也不方便,辛苦你啦!”
“叔叔,薛斌呢?”
薛市长抬头往屋子里看了一眼,他也很期待那扇门能打开。可是,它铁青着脸,紧紧关闭着。
薛市长叹了一口气,终于说:“闺女,他不在家啊,加班呢!”
花影的心如坠冰湖,寒意漫上心头。发了一会儿呆,她慢慢起身告辞。
薛市长在她身后几次挽留:“再坐一会儿吧?”
“不了,叔叔。还有事,我改天再来看您!”花影忍着心痛,顾全礼貌地说。
薛市长满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欲言又止。
花影出了门。又忍不住回头望。
她看到楼上窗口,出现了薛斌的影子。却没有办法交流。他还是刻意避着她,躲着她,不知心里想怎样。
花影慢慢走,慢慢走,没有想法也没有情绪,恍恍惚惚,就出了小区门口。她站在路边,抬头看着这座曾经很熟悉,而今因为疫情又变得有些陌生的城市,等着打车回公寓。
“花影,花影!”她听到身后有人喊她,回头,便看到匆匆跑来的薛斌父亲。
“薛叔叔!”花影迎过去,“您怎么来了?有事吗?”
薛市长喘了几口气,气息均匀点了,他说:“孩子,看你们这样,我真难受,真怕你们就这样错过了一生,该有多遗憾。”
“我们不会的,您放心吧……”花影还试图自欺欺人地安慰别人。
“我知道你不会,可是感情经不起折腾,更经不起误会的……”
“我知道,叔叔,我也不想有误会,可是薛斌……”
”好孩子,不是你的问题,是薛斌,他有心结解不开。”
“他到底怎么了?您告诉我吧!”花影急切地问道。
“本来,我期待他能够自己想明白,自己去和你解释。可是,你看他,他现在根本没有勇气,面对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花影越听越糊涂。
“J国的那场暴乱,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惨烈得多。而他受的伤,也比我们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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