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李桂姐快速关闭院门,两道身影从门外闯进。
“西门大官人家中仆人,来保来旺拜见李桂姐!”
来保和来旺两个人冲着李桂姐作揖,应伯爵一眼就认出了他们两个人,被关在这个鬼地方,应伯爵就像是看着救命恩人一般,深情款款地望着这两个小子。
来保二话不说就从怀里掏出一锭银,恭恭敬敬地递给李桂姐。
李桂姐将钱接过来,脸上顿时荡漾出一抹犹如牡丹花开般的笑容。
眼下,人也来了,钱也到了,李桂姐自然可以放了应伯爵。
应伯爵被来保和来旺从丽春院带走的时候,都已经是卯牌时分,天色一片大亮。
行走在清河县的大街小巷,雾气皑皑,空气微凉。
应伯爵产生了一种如获新生般的惊喜。
“应二哥还真不是我说,你这次的运气差到家了。”
来保撇着嘴,看着应伯爵说道。
“啊?怎么了?何出此言?”
应伯爵满脸茫然地看着来保,皱了皱眉头。
来旺急声说道:“昨日白天时候,西门老爷和花老爷在外因一个妇人被人打了!西门老爷倒还好,可花老爷直到现在还不省人事呢!”
来旺口中的西门老爷与花老爷,自然是指的是西门庆和花子虚。
西门庆自不必多提,花子虚又是何人?
那可是大名鼎鼎、有钱有势的花太监的亲侄儿,又是同为“会中十友”,又是西门庆家的邻居。
当然,花子虚搬到清河县之后,一直都和西门庆鬼混在一处,诸如像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种下三滥的名言警句,早就烂熟于心。
应伯爵心中震撼无比,放眼整个清河县究竟又会有什么人猖狂到这种程度,敢揍这两位爷?
“谁干的啊?”
算一算时间,事发当时应伯爵应该是在丽春院里,被李桂姐狠狠咒骂的时候。
“刚刚上任不久的武都头,咱清河县名震四方的打虎英雄武松!”
来保一边飞快赶路,一边回答道。
应伯爵倒吸一口凉气,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看来西门庆已经在紫石街武大郎家窗下和潘金莲相遇过了,一时间应伯爵连西门庆的家都不想去了,只想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三十六计走为上。
然而却也由不得他,因为胡思乱想间,西门庆的家门已经近在眼前。
此时,西门庆正宽衣放席又一次被郎中包扎伤口,谢希大、常时节、孙天化等“会中十友”一应具在,全部坐在厅中。
当应伯爵跟随来保和来旺走进来的时候,众人联合商谈如何对付武松已经整整一个时辰过去。
见到灰头土脸的西门庆,应伯爵还来不及说话,只见西门庆正是将一锭二十两银子递到紫石街武大郎的邻居王婆手中。
那王婆看着这钱,口水都快要流淌出来。
“大官人看上了谁家的小娘子?老身半生做媒往往是手拿把掐,大官人但说无妨!老身自当尽力而为。”
西门庆目光一寒,目不转睛地看着王婆说道:“干娘,不是旁人,正是打虎英雄武都头的亲嫂嫂,潘金莲。”
王婆一听到潘金莲三个字,登时心中一颤,一脚没有站稳,猛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王婆心知,那武松如狼似虎发起狠来实属是鬼见愁,他人护嫂如此,西门庆既是将这件事情委托给自己,自己再答应了下来,那自己的这条老命还能保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