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这妇人早在中午时分就已经打算好了的,明日就和武大郎借口说自己回娘家住一阵子。
不管武大郎答应或不答应,反正自己都会和他大吵大闹。
这三寸丁谷树皮因着自卑,心知配不上自己,所以万事都对自己有求必应。
回头再趁着茫茫夜色,住进应伯爵家里,根本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
按说今夜就该去了的,可这妇人苦苦思念了应伯爵一整日。
哪里又肯耗费一时片刻赶路去他家的时间?
便正如一个贪嘴的幼童,禁不住馋瘾,一心想要赶快吃上称心如意的瓜果零食。
来不及权衡,来不及等待,张开嘴来,便要一口品尝那自己心之所向的浓浆蜜汁。
但应伯爵却心生恐惧!
他告诉给这妇人的个人情况与事实全然不相符,什么黄金屋、车马簇的,根本就是在放屁!
卧槽!家里那是穷得一副什么德行啊?我的老天爷啊,窃贼溜进去了之后,都只会触景伤情默默流泪。
一无所获不说,只怕是还会人品爆发,含情脉脉地随手扔个三瓜俩枣的碎银!
就这么家徒四壁的,又怎么能把这妇人带回去?
当然,也不可能一直不带这妇人回去。
但无论如何,现在暂时还并不是时机。
这妇人看出他心思,于是便蹙着秀眉问道:“带奴家回去,不过也就只是添一副筷子而已。怎地?很麻烦吗?”
应伯爵也不说什么,只是故作镇定地冲她微笑。
她叹声道:“怪冤家,自从昨夜之后,奴家的心肝便全都姓了应,却不成想,你对奴家竟还有些防范和顾忌……”
应伯爵才不傻了吧唧的插科打诨呢,只是搂着这妇人问起今日白天那王婆有没有来找她。
她自然说有,并且将详细经过讲了一番。
应伯爵始终点着头若有所思,如同爱抚着小猫一样摸着她的头。
到得最后,他将心一横,干脆将计就计!
那火炉已经烧得很旺了,满屋红光温暖如春,应伯爵和这妇人缓缓地躺倒了下去。
这妇人身形纤细,说起话来也是细声细气。
但甫一让她得了喜欢,立刻便如同一名身经百战的威武大将军一般!
有急有缓,不停地利用巧劲儿攻城略地。
一边大杀四方着,一边胜券在握地留心观察“敌情”。
甚至全然也不给对方任何喘气的机会,瞧准时机,便全身心一鼓作气顺势猛攻。
一连几个时辰下来,她始终都是傲然一切。
但战争总是如此,这妇人全力应战,应伯爵也是不敢掉以轻心。
一来一回间,不仅是没有彻底举手投降,反而还越挫越勇。
随着那火光越烧越旺,攻城略地的野心也就愈演愈烈。
到了后来,外面天色已然彻底黑透了,街上少人行。
这妇人急声说道:“时辰已经不早了,我得赶快回去一趟,免得再让里里外外的那些贼短命们起了疑心!”
应伯爵拉住了她,问道:“去了,还能出来吗?”
这妇人刮了刮他鼻子,嫣然笑道:“自然是能!那三寸丁谷树皮还能不知道贩卖羊肉的买卖有多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