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如山的撞击力,撞得璃歌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如此强大的撞击力,莫说三天,这城门怕是能坚持三个时辰,便算了得了。
好在端木素琰回来的很快。
五个漆黑的大木桶被抬上城头,一字排开。打开,里面是黑漆漆的液体,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姒璃歌顾不得那味道难不难闻,径直道:“快将火油加到水里再泼!”
不待兵士动手,端木素琰闻声,飞快地将木桶中的火油勺了几大勺加入了水中,道:“泼!”
兵士二话不说,只朝着正在疯狂撞击城门的冲车泼去。
几乎在同一时刻,姒璃歌已然弯弓,将一支火矢朝着那泼洒在半空的火油射去,火油一沾火苗,立时就着,顿时在半空化成了火雨,落到了山邺军的头上。
只可惜,那冲车护了铁甲,油火落在了铁甲上,虽烧的厉害,却也未能损及冲车分毫。
好在那些操作冲车的山邺军,虽有盾甲护身,只那盾甲除了胸前的护心乃是铁制,余者皆是藤甲,遇火却是一点就着。
姒璃歌这一番火攻,虽不能毁掉冲车,却也生生地将那些山邺军逼得退出了射程之外。
“火油?”那兽首面具人领军冲杀在前,见之,双眸微微一缩。“没曾想,鸣鹿竟还有此等利物!”
“陛下,火势太猛,我们的兵甲近不了城门!”他身畔的大将迅速领着亲兵将其围护其中,护着他连连后退。“这般烧下去,纵使冲车有铁甲护着,可是这内里到底是木架,只怕未必撑得住。”
这兽首面具之人,正是山邺国君淳于郢。他此番亲征,对于鸣鹿乃是势在必得,又岂能被这区区火油所阻。
“我领兵攻城,你着铁甲兵全力护行冲车,势必破开城门!”淳于郢道。
“陛下万万不可!”淳于郢身为一国之君,手下之人又岂能让他以身涉险。“攻城一事,自有末将等为君分忧!”
淳于郢罢了罢手,道:“眼下不知鸣鹿城中境况如何,储有火油几何,若鸣鹿将所有火油尽数拦在城门口,只怕不等我们破开城门,冲车便要被烧毁了!”
如此一来,势必不能让鸣鹿将所有的兵力都放到城门上,需得将鸣鹿军引而散之,以弱其防守之力。
只他们此番前来,为了一举破城,兵分三路。一路牵制鸣鹿江畔的杜笙,一路追截班师的姒贞暝,拦其回城,淳于郢只领了一员大将黄子晋亲来攻城。
哪料到,分明没了武将的鸣鹿城中,居然遇到了这般奋力的抵抗,攻城几日,竟没有任何进展不说,如今更是在这火油手里吃了亏。
这是淳于郢自打继位以来,从未遇过的事!
他也容不得这样的事情发生。若战事拖延下去,一旦让姒贞暝和杜笙汇合回防,这鸣鹿城便更难攻了。他需得在鸣鹿另外两路人马回援之前,将鸣鹿城一举拿下。
“可是陛下,这样太危险了!”黄子晋又哪里敢让淳于郢亲身涉险。
“无妨!”淳于郢却道:“鸣鹿不产火油,先前几日,都不见鸣鹿使用火油,想来城中所备不多,不到危急时刻绝不轻用,如今,只要我们设法耗尽其火油,何愁此城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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