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冷小姐想让我替你去京城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见三人面露不解,冷湛若解释道:“你们想想,主家那边若真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替代,又怎会不顾族中指责,非要不远千里派人回祖籍接走一位旁支的女孩?”
“很显然,他们这是即不想送自己的女儿去,却又想被送去的这个人必须要姓冷。”
“呃……当然了,我也是姓冷的,但我与你们冷家实则半点关系也无,以后即便真成了颗关键棋子,他们没有我的亲人握在手中做把柄,我肯定也不会乖乖受要挟,白白被利用。”
“这么说,你们懂了吗?”
三人听罢一时怔愣。
冷华韵最先反应过来,可接着就感觉一股悲凉从心底升腾,缓缓将她整个人吞没。
不禁悲从中来,冷华韵掩面痛哭,早知今日,她当初在老祖宗面前何必处处掐尖要强,事事委屈求全,但凡藏拙三分,跋扈三分,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境遇。
白果与白降兄弟二人也都明白过来,可于此事上,二人半点出力的地方也无,见冷华韵这般悲戚,除了温言软语的安慰,也别无他法。
其实就冷湛若看来,此事根本不至于如此,许是她那短暂的一辈子,也着实摔摔打打过惯了,皮糙肉厚的狠,以至于如今鲜少有什么苦难能令她矫情的掉下一滴泪来。
不过面前三人终归是十来岁的孩子,出事哭一哭也情有可原,况且此时能哭时多哭哭也挺好,毕竟将来还会遇到不少令人哭都哭不出的苦难呢。
冷湛若等了一会,见三人一时半会也抽不出空来接着商量对策,就转身朝二门外走,不想身后又传来白降的声音:“喂!你去哪?”
冷湛若驻足转身,回道:“唔,是这样,昨天出门揭了张租赁屋子的告示,我准备去看看。”
白降听罢就皱起了眉头:“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你还有心思去看屋子。”
冷湛若摊手:“可我留在这也做不了什么。”就连看热闹都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毕竟都认识。
白降一阵无语,他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用最无辜的脸说最无情的话’的,他想痛骂,甚至想将一腔怒火悉数扔到她脸上。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们与她,确实无甚关系,况且以她向来防备的处世态度,此时选择置身事外,也算顺理成章,甚至情有可原。
是以白降垂眸,默认她可以离去。
冷湛若见此便也不再多言,转身出了二门,就听身后冷华韵泣道:“真真没见过这般冷漠之人。”
白果道:“到底是外人,求不来那些,但求咱们自己无愧于心就好。”
白降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犹豫片刻,也附和道:“的确,到底是与咱们无甚关系的人。”
后面三人又说了几句,左不过就是说她冷漠、薄情、自私之言,冷湛若听一耳朵也就过了,反正她从小就被这么说惯了。
记得从前听了也是有些在意的,不然后来也不会总想着能改变自己,此时么,她便也就求个无愧于心罢了。
至于其他,求不来,便不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