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围住她。
箬心挣了挣,就没再动了——
这样温暖的拥抱,让她无法抗拒。
“别哭了,再哭我的心也要痛了。”他似真半假地笑说。
突然埋首在她香馥的颈间,性感的嗓音低醇,煽情地啄吻她细致的颈肤。
箬心怔住,回首正视他,目光中闪着不解和疑惑。
“傻瓜,不要再拿那种眼神看我,我会以为你在挑勾我。”
“阿介……”
箬心痴迷地望着她,眼珠仿佛被粘住了似的,一动也不动。
“做么?”
江介抬头,嗤笑。
还是习惯性的吊儿郎当。
“我真的很爱你。”
她说这话的神情,水泱泱的眸子情意缱绻。
还没等江介表态,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箬心温柔地环住了他的脖颈,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仿佛能预感到他不会回绝似的。
很快地,她生涩的啄吻被他狂狼的深吻所吞没,直到她感觉天旋地转,仿佛就快窒息的前一刻,他蓦然放开了她。
箬心耳红心跳地捂住胸口,娇喘不止。
“这点都受不了,还敢主动进攻?”
江介懒散地笑话她,一把将她搂进怀中。
由于他是从背后抱住箬心,她的手肘不小心压到了他的伤口,引来他一声低沉的闷哼。
“怎么了?是不是我碰着你的伤了!”
箬心紧张不得了,连忙查看他的伤情,当看到原本没有多少血迹的绷带上徒然增大了范围后,她一下子呆住了。
“天,伤口一定裂开了!我去叫护士!江介,你等我!”
箬心忙不迭地就要下床,急得脸色惨白。
江介猿臂一伸,将焦急的小人儿勾回自己腿上。
“笨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找那个花痴护士进来,每次盯得我全身发毛。
箬心紧紧地盯着他渗血的伤口,心疼得不得了。
而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还说没什么,都流血了!”箬心吓得手足无措看,温热的眼泪滴滴答答掉到江介手背上,触动了他的神经。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箬心自责地默念,她手足无措的反应让他的胸臆暖意横流,伤口的疼痛根本已算不上疼痛。
“没什么,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有时候是会有血渗出的,不是你的关系。”他温醇地道,心疼地安抚她。
“可是必须要为你止血啊!”
箬心瞪着他鲜红的血迹,眼泪像绝了堤的湖水,不受控制地不断往下掉。
江介愣了一下,从来没有女人会为了他的伤这么心急过。
当然,他也从不允许女人去管除了陪他上床以外的事。
“抽屉里有绷带,你拿过来替我换下就可以了。”他低嘎着声,道。
“好。”
箬心抹掉眼泪,匆匆披上外套就去替他拿药箱。
“我帮你上药吧?哪个药是,白色的还是……还是这个黑色的?”
箬心心急火燎地翻着药箱内的瓶瓶罐罐,娥眉深蹙。
无意间,她抬起头,对上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呀——”
箬心才发现他正挑着眉,用着悠闲的眸光欣赏她苗条纤长的细腿。
“你别看了!”
箬心赶紧捡起地上的裤子,往自己腿上套。
“你的脸皮怎么那么薄,我们俩是夫妻。”他恶质地提醒她。
“别不正经了,你还伤着呢!"
箬心一脸正色,没空理会他的“胡言乱语”。
江介伸开双臂,横亘在床沿上,一副怡然自得地悠哉样。
箬心拿着绷带爬上床,在江介身侧屈膝跪坐。
“可能碰到你的伤口会有点痛,你要忍住,很快就过去了。”
箬心开始先动手解他身上的绷带,嘱咐的口吻像个资历丰富的大夫。
“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难道还帮别人换过绷带?”
他挑起眉,揶揄性地讪笑。
箬心好气又好笑地睨了他一眼。
“你又要瞎猜了。”
江介不以为意地努努唇,没有回答,只是冽眸紧紧盯住她格外认真的小脸。
他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
“痛要和我说,知道吗?”
箬心温柔地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
她小心翼翼地为江介解下绷带,眼光接触到他胸前狰狞的枪伤伤口时,突然止不住呜咽出声。
“介……你怎么会伤得那么重……”
她哭得像个泪人,江介烦躁地皱了皱眉——
该死的,怎么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