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相国眉头皱了起来,他不喜欢这样,不喜欢被人知晓他内心当中的念头。
“恐惧。”柳炎君微微笑着,“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什么叫恐惧!”
相国面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你,你真的是——”
“不用猜测,我谁也不是,我只是好奇,你喜欢毒药,我也喜欢,世人谈及你的毒药个个心惊,不过,我更想不用药也可以让人陷于恐惧中。”柳炎君平淡的说,“所以拿你做个尝试。”
相国长长出了口气,压下心头的疑惑,仔细打量着柳炎君。他是个清秀的男子,不张扬,却气质温和,真的很像当年那个温文尔雅的七王爷,甚至笑容也像。
他突然觉得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接上升到头顶,人有些僵硬。
“你在报复他。”司马忆敏的声音落入柳炎君的耳朵中,她用的是传音入耳,相国本身武功就一般般,这他就更听不到了,“你和申莫言某些地方真的很像,他有些怕你了。”
柳炎君嘴唇未动,司马忆敏却听到他的声音充满悲哀,“是的,可是,我父母却是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熬过了十天,我父亲把身上最好的血肉给了我母亲,而我母亲却在清醒后写下所有,让自己血尽肉失而亡,我无法忘记那些文字!”
司马忆敏有些茫然,她没有经历过这一切,她的生活一直是平静而幸福的,现在才知道,父母给了她怎样幸福的记忆。
“我不会让他死,但我要他活在恐惧中。”柳炎君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说,申莫言的威胁是在表面,那么,我会永远在背后让这个人知道,恐惧二字究竟代表了什么。他将永远无法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会发现,纵然是天下最毒的毒药也毒不死他。”
看着柳炎君表面上仍然平静的表情,司马忆敏有些悲伤,她不喜欢柳炎君这样默默的折磨自己,她希望他是个平静而真正幸福的人。
但是,他并不幸福,他被他母亲留下的记忆困住了。
“你是不是也在利用苏姨妈?”司马忆敏突然有些担心的问,“你知道苏姨妈她长得很像相国的第一位夫人,你是故意的让相国见到苏姨妈,你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得不到!你知道苏姨妈绝对不会背叛冷姨夫,而你也敢断定相国不会用强,你是在用苏姨妈不断的提醒他对第一位妻子的怀念!”
“你很聪明!”柳炎君的声音有些悲哀,“其实,我原本也可以利用你,你是锐王爷的女儿,这本身就是一个机会,我可以用你来要求锐王爷帮我更快的达成目的,但是,申莫言他喜欢你,所以,我放弃了这个打算,你要感谢申莫言他喜欢你。”
司马忆敏没再说话,只是把目光静静的放到对这一切完全不知的苏爽身上,她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是知道他们三个人静静的站着,面带微笑,她不知道也不想过问什么大兴王朝和乌蒙国的恩怨,她只是一个善良爽快的女人。
但是,柳炎君却利用了她,难怪,他那样的对悦儿妹妹,原来不是喜欢,只是想要接近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