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心怜轻轻摇了摇头,温柔的说:“不,奴婢不放心您一个人在这,万一那申莫言——”
柳炎君眉头微微一蹙,再轻轻一笑,淡然的说:“不必担心,他还不是我的对手,只不过不想与他计较,而且你可以放心,就算是如此模样,我也可以保证你家无名公子婚礼上不会出任何状况。”
心怜静静的看着柳炎君,烛光下,清俊的面容微微显得有些苍白,额上还有细密的汗意,唇色微浅,定是刚才清理伤口的时候痛的不肯出声,她是乌蒙国人的,深知申莫言刀上之毒的厉害,而且是通过伤口处的血液进入体内,若是换作别人,此时早就一命呜呼了。
心怜拿过干净的软布轻轻的替柳炎君拭去额上的细汗,眼中竟然有了泪意,甚是心疼,自己也不知道为着什么。雅丽公主的训练中只有如何勾引男人,并没有如何真心去喜欢一个男人,从来没有这样心疼过一个人,那样平平静静的笑着,却舍了所有的去救一个女子。
柳炎君淡淡一笑,温和的说:“我没事,怎么掉起眼泪了,等我死了,你再到坟前为我掉几滴眼泪吧。”
“柳公子您真是会开玩笑,您不会死的,到是奴婢死的时候,期望着柳公子可以到奴婢坟前烧几张纸。”心怜强收住泪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去给您铺上好床铺,您歇息一会吧。”
柳炎君点点头,刚要起身,一偏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素淡的衣,微微有些愕然的表情,似乎有些犹豫是不是要进来。
“小敏。”他一愣,看到司马忆敏眼中的迟疑和伤心,先是不解,继而看到心怜立刻收回扶自己起来的手,恭敬的站在一边,马上明白司马忆敏一定是看到了刚刚二人的交谈,误会了二人之间的关系,犹豫一下,并没有解释和说明,只是微微一笑,轻声说,“你来了。”
司马忆敏站在门口,心中委屈,她刚刚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柳炎君和心怜之间的交谈和亲密的举动,他宁愿让心怜照顾他,清理伤口,也不愿意让自己过来,原是想着他是怕自己看了难过,如今却是一心的难受和莫名的酸楚。
“你,好些了吗?”司马忆敏有些低低的声音问。
“司马姑娘,请进。”心怜温柔的说,“正要伺候柳公子歇息,您过来了,那奴婢不打扰您二位了,您们慢慢聊。”
说着,快速的帮柳炎君铺好了床铺,再轻轻看一眼柳炎君,端着盆静静的走了出去。
司马忆敏看着心怜离开,她眼神中的敬慕清晰的映入自己眼中,却又说不得。人家口口声声的自称为奴婢,伺候主人本就是理所应当,喜欢主人并没有做什么,外人说什么?
是啊,外人说什么,自己不过是个不能与柳炎君相守一生的外人。
看心怜离开,柳炎君微微一笑,平静的说:“已经没事了,你呢?”
司马忆敏轻轻摇了摇头,仍然站在门口看着柳炎君,终是没有勇气在没有柳炎君的邀请下迈进这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