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实则暗骂自己不懂规矩。
琉璃微欠了个身道:“太后恕罪,臣妾斗胆想知道我漪澜殿中奴才到底犯了何罪,这样臣妾以后也好训斥她们。”
太后本来笑意莹然的脸孔却突然间变了脸色,肃穆道:“听说昨个晚上皇贵妃冲撞皇上了?”语气虽轻,已夹杂责备之意。
琉璃心中一惊道:“昨晚之事实在是臣妾的不是,还请太后恕罪。”
“哼!哀家念在皇贵妃初进宫中,本就不予计较。没想到皇贵妃竟然还敢来问哀家他们犯了何罪。”
面对太后的突然发难,琉璃慌忙跪下去道:“太后恕罪。”
太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木椅扶手,道:“主子鲁莽行事未加劝阻是为一罪。今早伺候主子请安居然姗姗来迟。可见漪澜殿的奴才完全未将宫规放在眼里!哀家难道还教训不得。”
见琉璃并未答话,太后怒道:“来人呀,将漪澜殿一干奴才给哀家狠狠的打。”
“太后,昨夜之事罪在臣妾,与他们无关。”琉璃见状,连忙道。
太后眉目一挑,并未答话。
屋外,已有手脚麻利的宫人摆好刑具,琉璃扭头一望,只见碧玉已经被牢牢的压在凳上,一下两下的重重责打起来。
“太后饶命啊,太后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瞬时间,原本安静的慈安宫处处回荡着凄厉的求饶声。
宫廷御制的明黄木板不断挥起又落下,犹如冬日疾风下的落叶放肆狂舞,吹痛的却是有心人。
“太后,昨日之事皇上已经训诫,也答应交由臣妾自己处置。还请太后开恩明察。”顾不得抬出皇上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此时的琉璃已经方寸大乱。
听说这些年来太后颇为顾忌皇上,琉璃只能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且不说不愿漪澜殿之人因她受罪甚至丢掉性命。单是为了红妆,姐姐在这个深宫之中为她留下的唯一念想,她此刻就非得想尽法子不可。
琉璃的想法本没有错,太后确然一直惧怕皇上的阴晴不定,但是此次太后却一反常态,听闻琉璃抬出皇上,反是更加生气,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拿皇上来压哀家。你可知道,皇上再怎么着也是哀家的亲身骨肉。何况,管理后宫,本就是哀家的事。”
说完冲着为首的一个大力太监道:“给哀家下死劲打,打死为止。哀家今日倒要看看,皇贵妃能把哀家怎么样。”
“太后!”琉璃没想到竟是这般局面,眼见着红妆被打得气息奄奄,一干漪澜殿奴才都是性命垂危,再也顾不得体统,猛一转身,扑到了红妆身上。
行刑的太监一时没有收住手,竟然就将结结实实的板子落到了琉璃背脊上,琉璃只觉得背部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咬住牙,没发出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