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宫中有要事商议,公主先坐着等等,待会皇上忙完了,自然会好好陪公主的。”
一番闻言软语使端静公主重又展开笑颜,天天的道:“还是皇嫂最疼我。”
洛贵妃刚要伸手去捏她脸颊,一个怒斥的声音传来,惊得众人心下惧怕。
齐孤寞一脸怒气:“放肆,你岂能叫她为皇嫂,你难道忘了,只有皇后才当得起这个称呼。这么多年的宫中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几句怒斥让洛贵妃听得花容失色,现出凄楚哀怨的神色,一干大臣亦是心头惊惧,皇上这话分明是在说洛贵妃的身份不够嘛。
端静公主见了皇兄突然地怒火,更是吓得躲进洛贵妃怀中,不敢再说话。只是她自小被人娇宠惯了,齐孤寞更是不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当年莫名其妙的被送到南阳,好不容易回来了,迎面就是一顿劈头大吼。让她觉得实在委屈,眼泪也就掉个不停。
齐孤寞看她哭的双眼通红,心头不忍,虽不是真的想责怪她,不过为了敲山震虎,但到底也是因他而起。便走了上前,坐到正中,整整笑容,道:“别哭了,皇兄不怪你就是了。”
哪知端静公主听见皇兄的一番安慰,反倒是壮了胆子。一抹眼泪,硬起脖子道:“皇兄本就不应该怪我,不叫洛贵妃做嫂子,难道要叫漪澜殿那个狐媚子做嫂子吗?”
听见端静管琉璃叫狐媚子,齐孤寞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重重拍上身旁的木桌,大喝:“放肆。”
除却太后,连洛贵妃也是急忙从位子上起身,跪了下去,一时间,屋内全是:“皇上息怒”的呼喊。端静公主见了皇兄脸色,自知闯了大祸,早躲到太后身边去了。
齐孤寞深吸一口气,指着端静,怒道:“身为公主,言行不知检点,居然对皇妃妄加议论,嘴里全是污言秽语。看来朕平日是太宠着你了,让你养成这幅刁蛮任性,不知进退的模样。来人呀,将端静公主拖到澹泊敬诚殿去,面壁思过。三个月之内,不许放她出来,也不许人进去探视。”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侍卫上前要压住端静,端静吓得紧紧拽住太后衣袖,眼里全是泪珠。
洛贵妃急忙道:“皇上,澹泊敬诚殿地势偏远,又年久失修。难免阴寒不已,公主金枝玉叶,又是舟车劳顿,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还请皇上三思啊。”
一直站在下方,一语未发的洛国舅亦是一脸赞同的道:“皇上,公主只是年少任性,皇上不必过于严厉。教训几句也就算了吧。”
洛国舅一说话,下方立刻就有四五个大臣纷纷为端静求情。
齐孤寞闻言,移转视线,嘴角挂上不明意味的笑容,道:“国舅。什么时候朕管教妹妹这种家事也要你们来插手了?”
洛国舅滞了滞身板,心底暗自悔恨,难怪皇上一反常态,对公主如此严厉。原来皇上根本就是算好了自己会看在太后面上出面求情,再藉以此事来警告他们,不可涉足皇帝家事。实际上,他要表明的,不过是在舞琉璃一事上的态度罢了。
洛国舅在心底感叹,如今的皇上,羽翼已丰,今非昔比了。虽是想到这里,心中怨气不散,仍旧的陪着笑脸道:“微臣不敢,还望皇上恕罪。”说罢,弓着身子退了回去。
几个大臣混迹朝中多年,如何不知皇上的意图,又见为首的国舅都吃了闷亏,自然也就学着样子,告罪退下。
齐孤寞满意的看着国舅恭敬的模样,漫不经心的卷了卷袖口,坐回御座,温和而坚决的道:“还不来人把公主带下去。”
当下侍卫不敢再犹豫,就上前架起了端静,端静眼见皇兄真要将她关起来,哭着拽住了太后的胳膊,撒娇道:“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