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澜殿里,宫女奴才们紧张的侯在外间花厅里,未得传唤不敢迈进里屋一步。
琉璃在齐孤寞走后没多久便已经醒过来,四下里张望只见红妆伏在床头,发鬓松散两手枕着脑袋睡得正熟。微动动身子,这才觉得四肢百骸俱是痛楚。想起慈安宫中一顿板子,好笑起来。
当年父亲将她送去落英宫,便是希望将自己的性子磨得沉稳内敛一些。这些年下来,自己也总觉得自己已经是做够冷静淡薄了。没想到,事到临头,还是没忍下来。
在床上躺了许久,不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不想打扰红妆的休息,挣扎着起身,想倒杯茶喝。不料,这副瘫软的身子连动一下都很困难,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她感觉到背部一阵阵痛楚袭来,琉璃一时没有忍住,呼出声来。
“娘娘。”红妆应声而起,大呼道:“娘娘,您醒了。奴婢马上派人禀告皇上。”
“来人呀。”
外屋的茶水太监平安应声进屋,见了琉璃正被红妆扶着倚在床头,高兴的道:“娘娘,您醒了。”说完便是愣在原地了。
红妆斥道:“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禀告皇上”
“是,奴才马上就去。”平安连声应着,退了出去。
琉璃笑看着他们一个个喜极而泣的表情,心头倍感暖和,虽然挨上一顿皮肉之苦,到底救下了这么多条人命。一切值得了。
红妆将琉璃安置妥当,这才道:“娘娘刚才可是要喝水。”
琉璃奇怪的看她,“你怎么知道?”
红妆笑而不语,一面去倒了水来,一面才道:“奴婢在浣衣局挨打时,便是醒过来就感觉口渴。”
琉璃听得这话,神情凝重的接过茶杯,轻轻喝下一口茶水,顺着喉头一股苦涩问出话来,“你以前常常挨打吗?”
忙碌的身影滞了滞,停下正在为琉璃牵整被褥的手,没有答话。
“红妆,苦了你了。”经过今日之事,琉璃已经知道太后她们对于姐姐的恨意有多深了。身为姐姐的贴身宫女,在姐姐故去之后,太后他们又如何会给她好日子过。现在想来,齐孤寞当初将红妆安排到浣衣局这个毫不起眼的地方,也是为了保护她。
“娘娘,奴婢不苦。只是娘娘,您再也不可像今日这样了。奴婢们本是贱命。您却不同,您要有什么三长两短,皇上会受不了的。”
皇上,在慈安宫时那个明黄色的身影再度浮现在琉璃脑海之中。他是一个挺拔坚毅的男子,身上总是带着不可侵犯的尊贵气势。让人感觉他的不可接近,只能抬头仰望。他的模样清俊又高傲,眼神像雪山上的山峰一般,孤绝冷厉,让人无所遁形。这样一个年轻富有四海的君王,明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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