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疲惫。
心疼自责的揽过琉璃的腰肢,举起宽大的袖口,道:“是朕疏忽了,竟忘了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咱么这就进去祭天。大典完了就宣太医给你看看。”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心急火燎的将琉璃带进了宗祠里,哪还有心思与太后对垒,自然也就顾不得追究陈贵人了。
嫔妃们面面相觑,这,这唱的是哪一出?就这么算了,就因为舞贵妃一句胸闷,皇上就如此简单的放过了陈贵人。还把太后与洛贵妃都落在了门外。有胆大的偷偷看看洛贵妃与太后的脸,却被吓得缩了回去。
太后本就因为年老,而面容枯萎,此时,更是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成为一个巨大的沟壑。
一旁扶着母亲的端静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母亲,不安的唤了唤:“母后。”
太后回过神来,拍了拍端静的手,道:“咱们都别愣着了,要是拖下去,热坏了舞贵妃,你们谁担当得起?”
刻意将音量放大,让满朝文武都知道皇上今日又为了一个舞贵妃与太后争吵,却掩去了她私自安排陈贵人来到宗祠的这一个事实。
随着舞贵妃二字飘向台下,端静敏感的发现,有一个男子眉头阴厉的皱起。
很好,恩爱非凡,宠爱非常。小舞,你果然是世间最厉害的精灵,没有任何人能逃得过你的动人。上官诚璧微笑点头,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妹妹见了这一刻会有什么样的打击。在他心里,总是小舞最重要的。
好看的眉梢隐隐夹杂着担忧,苏远轩在心底燃起怒火,无关于吃醋,无关于情感,只是对于琉璃将要面对的担心。
齐孤寞,爱上璃儿让你变得如此蠢笨。在祭天大典上与璃儿如此亲昵,跟亲手给她安上一个惑乱君王,不敬祖宗的罪名有什么区别?亏你还如此洋洋得意!微妙的波澜划过,或者,这只不过是你又一次的故意安排?
一想到这个可能,苏远轩的周身立刻泛起强烈的冷光,让周遭的人恨不得远远躲了开去。都不明白一向温润的文武公子这段时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屡屡做出些与性格不符的事情来。
祭天大典进行的异常顺利,在短短的两个时辰后,所有的仪式便都已经完成。实际上,是因为齐孤寞在一旁虎视眈眈,执行祭祀仪式的礼官根本不敢有任何耽搁,能省去的步骤统统被去掉,而一应需要琉璃跪拜叩首也被齐孤寞一人代替。还道,今日天子亲自跪拜,当更有诚意。
下面的官员,哪一个不是体会圣意的好手,见了皇上今日存心体贴袒护舞贵妃,又有谁敢说个不字。不过都是在下面唯唯诺诺,阿谀奉承。道是皇上为国为民劳累身体。
齐孤寞自然知道这批臣子都是些什么玩意,不过倒是很满意他们今日的识时务,为他找个台阶下,还歌功颂德一番,彻底堵上太后的嘴。因此,倒也不介意在宗庙之上说出一大片今有忠臣辅助,必国祚昌隆的废话来。
如此作为,其实也是为了安抚一下最近因为他接连整治世家大族,推出新政所带来的人心浮动。至于下面的大臣们,谁要生硬的对号入座,为自己安上忠臣的名号。他是毫不在意。
最好的就是所有人都以为是在歌颂他们对于朝廷的功德,放松警惕。那么,对于下一波整肃朝堂的行为实在是大大的有力了。
琉璃眼瞅着齐孤寞眼睛也不眨的说出一大篇安抚之语,而面容依旧生硬的难看,不由得在一旁闷笑起来。好不容易整理好情绪,想要维持一个皇妃应该有的气度风范。岂料,直起身子来,竟然看见一副永生难忘的画面。
仓促抬头的琉璃,正好对上齐孤寞悄悄溜出的眼神,可是,他在干什么?
昨日有事,没有更新,对不起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