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症。”琉璃心酸的了然,原来,竟是这样一个单薄而又无谓的借口,轻松的湮灭了一个女子的存在,埋葬了她美好的青春年华。
齐孤寞松快的表情映入心底,琉璃竟有种恨意,若不是帝王薄情,她们这么苍白的借口又怎么可能得逞!
在心底悲叹,想到三年前齐孤寞傀儡般的地位,尊崇母亲的心情,又不由得无法狠下心来将这个罪名强加在他的头上,那时候的他怎么可能来怀疑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妻子呢。
事情的纠缠到如今似乎已无法弄出对错,现在最要紧的是趁着太后神智慌乱将香雪的名分定下来。
“皇上,梅妃娘娘并没有身患恶疾暴毙,而是……”
“启禀皇上,当年梅妃娘娘乃是因为患了天花之症,太后仁德,不忍心将其送出宫等死,这才把娘娘挪往冷宫了。”一直紧随着太后,伺候太后三十余年的崔嬷嬷忽然不顾尊卑,大声打断琉璃的话语。
未待琉璃反驳,齐孤寞已经瞳孔紧缩,像是被踩到尾巴的雄狮,暴喝出声。
“该死的奴才,什么时候轮到你多话。”
梅妃是如何,他并不在意。可是,如果是这群女人处心积虑的谋害了他的女人,那么,她们触动的是他的权威。何况,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不用把琉璃拖下水就能铲除洛家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恭敬地看着太后,齐孤寞语气里颇有质疑的味道。
“母后,即便是身患恶疾,也应该告知朕一声吧,为何你们却要说梅妃已死?”
太后早已从初始的混乱中稳定下来,加上刚才崔嬷嬷的一番砌词给她提供了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凶狠的看着下面不解人事的香雪,目光中毫无祖母应有的慈爱,只有这满腔的厌恶和鄙视。
浅浅的笑容浮上嘴角,阴狠的注意闪现,说不定这一次还能连那个女人一起除去。天花,多么美妙的借口呀。
拿起怀中的锦帕,太后擦拭着面上根本不存在的泪水,抽噎道:“皇儿,当时你刚迎进太子妃,哀家怎么忍心告诉你这种事情呢。与其让你日夜为梅妃担心,不如以为她已经登了仙境。长痛不如短痛啊!”
声泪俱下的说辞在在体现着一番慈母之爱,却只引得齐孤寞恶心作呕。哼,怕他担心,的确,以他当年的性子确实会对梅妃心有愧疚,可是既然经过御医诊脉,梅妃有了身孕她们又怎会不知。
未待齐孤寞再次质问,太后突然指着香雪道:“皇上,哀家以为即使身为皇家血脉,可是梅妃身患天花之症,这个孩子绝不能养在宫廷,甚至她接触过的人也应该立刻隔离起来。”
言下之意,便是琉璃一直与香雪在一起,现下还紧紧的拉着香雪的小手,她就应该被立刻遣送出宫!
一直顾着看戏的妃嫔们被太后一语提醒,这才纷纷退让,惊恐的看着琉璃与香雪二人,生怕被沾染上了。
琉璃好笑的看着太后主导的剧目,未曾言语,只是一径安抚着有些不适应的香雪,等待着齐孤寞的回答。
齐孤寞额头青筋暴跳,拳头攥的各个作响,喷薄的烈焰射向高坐的那个垂死挣扎的母亲。
天花,她居然敢用天花来除去琉璃。三年前,她用毒酒害死清扬,如今,变本加厉,丑事败露,反而要公然用一个恶毒的天花毁掉他的女儿,毁掉琉璃。
历朝以来,天花都是宫中大忌,天下大忌。但凡宫中有人患上天花恶疾,无疑是等死一途。就算是天子宠妃,最后也只能在朝堂压力下,黯然出宫。他的母后,给琉璃冠上天花,分明是要置琉璃于死地。
好,很好,这个女人今日的狠辣,必会付出惨痛的代价。他绝不可能让琉璃出宫,但是她们洛家却必须要为这一番言辞尝遍苦楚!
齐孤寞暴躁的神情在太后眼中无疑是心慌的最佳证明,得意捂住窃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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