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皎洁如钩,眼见着天狼星大放异彩,苏远轩心中一沉,原本要忘西门而出,尽速回府的打算已然更改。座下缰绳一勒,白马转往东直门口。
马声嘶鸣,守门的侍卫本已经下钥,却见白马冲出,立时知道乃是靖国侯府世子来临,因为有了上一次同行的经验教训,也不多说废话,恭敬的打开了城门,白马未受阻挡,如风一般席卷而出。
上官府内,今日亦是注定无眠,灯火通明的映照着府院上空。不是有中年女子的嘤嘤哭泣传来。
大厅之上,上官夫人坐在右首卷着锦帕,不断哽咽拭泪,上官唯我暴躁而无奈的狰狞着面孔,脸上全是不耐的神色。大厅之中,尚有上官夫人的娘家,掌管江南税利的岑氏家族长老——岑钟鸣在下面虎视眈眈,一干上官族人亦是个个憋足了脸,瞪视着场中唯一散漫的男子。
上官诚璧悠闲地靠在椅背之上,双目微闭,一副不屑处置的神情在厅中安之若素,看上去似乎只是在闭目养神,并没有把厅中的情形放在眼里,唯独嘴角若有似无的讥讽笑痕泄露了他此刻的不耐和厌恶。
上官夫人哭了半晌,看了看岑钟鸣的颜色,这才道:“老爷,您倒是说句话呀,好歹玲儿也是您嫡亲的骨肉,如今被打的这副模样,我可怎么活呀。”
上官唯我早已被她哭的心神不宁,本想大声呵斥,无奈今日家族亲老来的极多,加上上官夫人娘家兄长又在一旁,只得放软了语调。
“夫人,玲儿乃是被皇贵妃杖责,你要我如何为她做主,难不成去找皇上讨要公道?”
上官夫人一愣,说不出话来,只是又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口中只不停地说着,我可怜的玲儿。弄得上官唯我更是头疼,面色难看。
此时,坐在下方的一名上官家的长老捋捋胡须,表情高深的开了口。
“族长,在下认为夫人所言未必无礼,今日舞贵妃杖责瑞玲,分明是不把我们上官家放在眼里,我们何不借此事要舞家做出一个交代,也给了皇贵妃一个警告。否则,舞贵妃气焰太盛,瑜妃娘娘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啊。”
终于,再也听不下这些自以为是的滑稽言语,上官诚璧一直紧闭的双目骤然睁开,嗤笑一声。也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长老被人当中嗤笑,自己极端不满,沉下脸来,道:“少主这是笑什么。”
上官诚璧厉眸一扫,强劲的气势让长老当场败下阵来,只觉得刀锋已在眉间,不敢再言语,怏怏的低下了头去。
上官唯我眼见这种场面,不悦的道:“诚璧,你这是做什么。”
上官夫人眼见众人不满于上官诚璧,想到自己儿子的族长之位莫名其妙被他夺去,更是借机发泄不满。
“大少爷,好歹你也是瑞玲的哥哥,怎么她挨了打,你反而在这里幸灾乐祸?”
说完,又是一通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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