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的眼窝充斥着愤恨,端静骤然转过身子,讥诮的对着床榻上的男子爆发心头的不甘。
“你赶我走,上官诚璧,我这般对你,你居然赶我走。”
还是纹风不动的沉稳,上官诚璧闭着眼睛,淡淡的道:“公主想多了,微臣只是为了公主的名节着想。”
“什么名节,你不过是不想让我呆在这里,因为我不是你所希望的那个人。”
平淡的面容上开始出现松动,继而又恢复了波纹不兴的宁静。
“微臣不知道公主在说什么?”
端静勾起唇角,嘲讽的从脑海中挑选出最精美尖刻的字句,现在的她,什么都顾不得,她只知道,她要让面前这个男人也尝到锥心之痛,要他再也无法漠视她的尊严。
“说来也对,本公主不过是在这里照顾了你几日,她却是为了你不惜割腕取血。这般对你,难怪你对她难以忘怀。”
“你说什么!”
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爆射出道道精芒。即使还躺在床上,上官诚璧周身散发出的慑人气息依旧让端静心底一颤,禁不住歪了歪身子。然而,惊慌过后,是更多的愤恨涌上心头。
“我说她为了你,整整放掉了一碗血,现在,还在漪澜殿中修养呢。”
忽略掉心底的不安,端静近乎偏执的欣赏着上官诚璧怒火肆意的样子,继续道:“不过,就算是她的血救了你,上官诚璧,你也应该感谢我,若不是我拼死闯去漪澜殿,你以为……”
端静话语未完,就见一道身影扑了过来。睁大眼睛,端静不敢相信,病床上疲惫憔悴的上官诚璧竟然下了床,如流星般窜了过来,并且紧紧地拽住了自己的手腕。
“是你让她放血的?”
此刻的上官诚璧早已丢掉了往日对端静的从容细致,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狠厉。胸口处还在急剧的起伏,额头上挂满了因为刚才猛烈地动作而迁出的细密汗珠。可是,这些,都被上官诚璧视而不见。
“是你让她放血的。”
没有温情,没有呵护,只剩下强烈的恨意,端静凝视着面前这张凶恶的面孔,禁不住悲上心头。顾不得挣脱上官诚璧已让她感觉到钻心疼痛的扼制,像是市井的小妇一般咆哮起来。
“是,是我,是我听了御医的话,是我拦了皇兄的龙撵,是我以死相逼皇兄却毫无作用后又擅闯漪澜殿,也是我亲眼见着舞琉璃割腕放血,更是我小心翼翼的捧着救你命的药引来到上官府中。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不惜触怒皇兄,甚至连命都不要也要救你!是我是我,都是我……”
决堤的泪水和着心头的鲜血滑下端静的面颊,面对端静疯狂的呐喊。上官诚璧的神色里参杂入了一丝诡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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