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琉璃坐在位上,无波的余光敏锐的接触到了端静腮边的一片白色,咬紧的唇瓣上丝丝泄露的恨意。心头一软,微微叹了口气。与齐孤寞交缠的指尖上暗自使上了几分力道。齐孤寞接收到琉璃的暗示,拧过头去,锐利的眸子下掩映着柔和。
“琉璃,怎么了?”
琉璃眉头一动,想要暗示他这里是端静寝宫,她马上就要大婚。眼见兄长和母亲这般剑拔弩张,她要情何以堪。可惜,太后的身子抖了抖,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你别忘了。”
齐孤寞没有回答她,仅仅是投以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
太后气的脸上松弛的皮肤不住晃动,“皇上,哀家在问你话呢?”
琉璃一听太后如此逼人的语气便知不好,就连洛贵妃都想要上前阻止,无奈齐孤寞已霍的从位上站起,竟是如同凶猛的猎豹一般,迅速窜到了太后面前,居高临下的傲然让太后浑身无力。
“母后问我什么事情,母后难道不知朕为何而来。”
太后身子一倔,凭借着这几日齐孤寞给予的微薄脸面,不肯示弱。
“皇上心思向来只有体贴的舞贵妃能懂,哀家这个做娘的如何能明白?”
言辞之下,竟是在骂了琉璃的同时更将齐孤寞贬做了不孝之人。
琉璃从来都是齐孤寞的逆鳞,不得擅碰,太后这番言辞让齐孤寞再也无法忍耐,索性说个明白。
“母后也知琉璃体贴,所以才随意欺辱她吗?”
周遭的人这才露出恍然的神情,原来又是为了舞贵妃。也是啊,除了舞贵妃,这后宫里还能有谁让皇上如此大动肝火呢。可是,人们面面相觑的看看,太后这几日都在锦绣宫中处理公主大婚的事宜,舞贵妃也不是个滋事的主。照理说几个人应该是相安无事才对,怎么就会惹得皇上这般呢?
太后嗤笑一声,拂开崔嬷嬷的手,讽刺道:“哀家倒是不知,又是哪里委屈了皇上的心肝宝贝。大半个后宫都由她做主,谁敢给她气受!”
“不敢,母后明目张胆的将朕留给未来妻子的嫁衣挪作他用,还说什么不敢。动用凤彩做嫁衣,母后可知普天之下只有一人能够穿上它!”
齐孤寞大手一伸,转眼之间就将仍在端静手中的凤彩扯开来。价值连城的凤彩不能自主的凌乱展开,在地上铺出血色的触目。
“皇上,就算哀家动用了凤彩,与侮辱舞贵妃有什么关系?”
太后明眼里瞧着齐孤寞的态度,有些惧怕,不过想着只是为了端静做嫁衣,又不是要给别人。也就不怎么担心。好歹,不用了也就是了。但关于所谓的侮辱琉璃一事,她却是非要争个由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