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孤寞邪魅的唇纹加深,飘忽笑意扩散,在凝滞的气氛里加上了即可预见的风暴。
“母后是问朕凤彩和琉璃有什么关系吗?”
“哀家,哀家……”
记不清多少次了,太后只觉得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在这个儿子面前越来越怯懦,很多时候甚至不敢直接看向他的眼睛。到如今,竟是连一句简单的句子也要经过气息里全力的奔涌。
“凤彩是琉璃的嫁衣,而且只能是琉璃的嫁衣。”
冷酷的面容上写满决心,琉璃知道齐孤寞这句话说的有多么认真,因为她的手腕在齐孤寞手中几乎被攥出一个银白的痕迹。
琉璃可以明了为心爱的人拼命抗争的心情,却无法伤害另一个为爱挣扎的女子,更不想让齐孤寞为了她在端静面前,与太后这样争执。
“皇上,公主身份尊贵,给她做嫁衣是应该的。”
“琉璃……”
齐孤寞恼怒的回过头来,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自己为她拼尽全力争取所有时,她如此不肯领情。难道她不明白,自己争得不是一匹缎子,而是她将来的名分啊。假如今日事情随了她们的心意,将来岂不是被步步紧逼。
或者……,眸子黯淡下来,复杂的看着面前清澈的人儿。或者她并不在乎这个名分。所谓的名正言顺在她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是她所爱的那个人。
缓缓流淌的悲哀刺痛琉璃的心脏,她可以看见齐孤寞极力平静下面隐忍的汹涌。这个男人,是这么的高高在上,在她面前,却又是那么的微末不安。无心的言语也能让他狂潮四起。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感受到一点安全,感受到被需要。
瘦凉的细指根根滑落齐孤寞倔强的坚持,琉璃的脱离让齐孤寞瞳孔上染上悲哀,从惊愕到黯然,从黯然到绝望。自肺腑点燃的灼烧循环的奔涌,黑暗的力量逐渐占据整个身心。再也无力握紧那份勇敢。齐孤寞惧怕被人看出自己的无能,果断的想要松开手,任凭琉璃飞离自己的手心。最后一根手指的勾连即将散去,齐孤寞忍受着锥心,留恋的松开,却被琉璃反手握住。
第一次的,齐孤寞对于琉璃露出了惊怒的神情,她这是在做什么。她选择了拒绝,选择了放手。现在自己成全她了,不去争了,为什么又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挽留自己。
琉璃对这齐孤寞露出一个调皮无奈的笑容。刚才本来只是想现行让他松开手,去将凤彩捡拾起来。事情弄到这样不尴不尬的地步,总要有一个人出来圆场。其他人不敢,端静不能,洛贵妃太后不肯,那么似乎就只有她来做这个没人领情的好人了。
只不过,琉璃没有想到,只是如此竟就让齐孤寞误会如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她只好再度握住他的手。给予齐孤寞一个安定的鼓励,看着他脸上痛楚散去,换上疑惑。琉璃这才放心的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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