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戚的意思,只是,那些人,一个个面带笑容,心中有多少诡异的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琉璃揉揉昨晚因为齐孤寞的疯狂而发疼的肩膀,轻啜了一口茶水。
“香雪今日一早就去找师傅练武了。”
暖儿正好站在琉璃的身边,本来以她的身份是不允许说话的,不过漪澜殿实在没有那么多规矩,听见琉璃的话,扑哧一笑。惹得了琉璃的瞩目。
“怎么了?难道香雪不是去习武了?”
琉璃眉心皱起,心里面有淡淡的担忧,想到万一香雪在这个时候惹出点什么事情来,只怕别人的都会说香雪是恃宠而骄,对香雪以后在外面的名声大有影响。
其实就是连这个比试这样隆重,琉璃于心里,都是有些不愿意的,毕竟她占据了这个皇宫唯一的男主人全部的身心,午夜梦回,想到那些女子独守空闺的愁眉,听见宫道里低低回旋的啜泣,她很难没有半点不忍之心。
只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能用理智的心情去判断,如果一定要让她选择,此时此刻,她宁可背负着这样的愧疚,继续享受这份不算完整的宠溺。
“娘娘别担心,公主确实是去练武了,只不过不是平时候的练武师父在那里教导了?”
“怎么,香雪又吵着换师父了?”
从香雪开始习武以来,大大小小已经更换了数十位名师,都是香雪嫌弃他们本事低微。齐孤寞不同意香雪中断习武,但是对于师父的挑选方面或许是懒的花心思去跟女儿计较,总是无一不应。
到了后面,香雪多闹几次,齐孤寞干脆的令人从上等的暗卫里面一次给香雪挑了五十名绝顶的高手,就算香雪日日都换,也有好些时日不能去烦他。
“不是的,这一次,是世子在亲自教导公主呢?”
“轩哥哥?”
琉璃的脱口惊呼让在座的贵妇们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古怪的神色,却都没有说出来,都明白世子指谁,只是琉璃的称呼似乎……太过亲密了。
琉璃放下手中的茶盏,很不赞同的问道:“这个时侯不是应该早朝吗,怎么世子会在教导香雪习武。”
暖儿跟随琉璃许久,看琉璃的神色就是知道琉璃有些不满了,连忙帮着香雪说话。
“不是的,娘娘,是世子听说了公主要比试,特意请旨来给公主指点一下,皇上也是同意了的。说是现在朝中无事,世子不必太过忧心。”
琉璃轻轻一叹,怎么会不明白必定是香雪又吵了些什么,即便真的朝中无事,又怎么可以让堂堂绥远将军不去上朝,反而来教导武功呢?
“他们太宠着香雪了。”
轻微的感叹一出口,立刻就有许多的人拍着马屁道:“昭和公主是皇上娘娘的掌上明珠,世子又是公主的舅舅,多宠着一些也是正常的。”
“是啊是啊,公主是金枝玉叶,自然不比常人。”
似乎是恐落下了话,贵夫人们拼命地赶着在琉璃面前夸赞香雪,似乎所有人都忘了,正是突然她们口中这个理所应当被众人呵护的孩子,不久之前,还在冷宫吃着残羹冷炙,无人问津。
琉璃淡淡一扫环坐在周围的众人,心里有些厌倦。齐孤寞不过随口一句圣旨,就给她惹了这么多人来她宫里闲坐,赶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一味的浅浅笑着,随口迎合。
“说的对啊,香雪本来就是我皇兄的嫡亲女儿,宠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端静迈着端庄的步子从外面款款而入,一色上等的朝服都被端静穿了出来。因为昨日和上官城璧的温存,加上端静现在已经在稳定心思等待着琉璃的受孕产子,所以她也不急,听从了邹嬷嬷等人的劝告,虽然不屑于琉璃,也不想再在这个时候跟琉璃过不去,来了漪澜殿问安。
“公主?”
琉璃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眼睛因为外面雪色的白光而浑浊了。否则那日照规矩应该给自己的请安的端静尚未过来,为何不过是香雪一场小小的比试反而能劳动她的大驾呢?
端静毫不慌乱的走进屋中,贵妇们都知道端静和琉璃之间是有疙瘩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反应,只能匆匆忙忙的起了身问安。
“免了吧,按理说,还是我应该先给娘娘问安的。”
端静笑意盈盈的看着琉璃,琉璃虽然不明白端静为何一反常态,仍旧亲自紧赶了几步,扶了端静起身。
“公主不必多礼了。”
面对琉璃的笑容,端静唇角一翘,忽然装作无力的样子揉揉自己的肩膀处,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琉璃见状,连忙关心的问道:“公主是有什么不舒服吗?我立刻给你找个御医瞧瞧。”
说完就要招呼身后的暖儿去请御医,暖儿一见端静,下意识的就有些慌乱,又听见琉璃的见喊,手中一抖,打翻了面前的茶盏,清脆的碎裂之声响起。暖儿连忙告罪。
琉璃也不忍多责怪她,只是这么多人在这里,若是没有什么表示,只怕外面的人又有说法了。正在这时,端静却意外的开了口。
“你这奴才怎么这么不小心,好在你们娘娘心善,必然是不会怪罪你的。”
端静的言语中始终透着强烈的古怪,只不过琉璃因为端静难得给她下了一个台阶,也不想深究。淡淡的吩咐了暖儿退下去,重新上壶好茶来。
此刻的暖儿恨不得在背上插了翅膀,离端静远远的。听了琉璃的吩咐,慌乱的退了出去。
端静的望着暖儿的背影,眼神中琢磨不定的犹疑越来越明显,琉璃站在端静的近处,只是觉得端静身上透出一种似有若无的凉气,钻入心肺,却又恍恍惚惚的好像是种错觉,让她没有办法控制心头的燥乱。
“被暖儿一插,我都忘了,来人呀,快给公主传御医。”
端静笑着握住琉璃招呼外面宫人的右手,娇俏万分,语意中又带点炫耀的味道。
“娘娘不必担心,我只是昨晚和驸马……”
殷红的双颊配上羞赧的话语,在场的众人都是已为人妇的女子,又怎么会不明白端静话语中之中的意思。
贵妇们虽然意外端静堂堂公主之尊,竟会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等有些轻佻的言语,不过依旧暧昧的开着玩笑。
“公主和驸马新婚燕尔,原就是应该如此的。”
“是啊,驸马应该是很体贴公主的。”
端静一一笑着应承了众人的恭贺,唯有在琉璃面前,扔下的是一个警告示威的眼神,然后就让身边的宫人扶着到了位子上坐下。
或许别人不明白端静为什么要将床弟之事摊开到台上来说,但是琉璃心知肚明。一切的原有都是因为端静心中的那根尖锐的刺。
端静的话不过是要告诉琉璃,无论以前上官城璧如何爱她,现在的上官城璧也已经是自己名副其实的夫君,容不得别人来窥伺。或者其中还有着纵使以前爱你致死的男人,我也能把他的心抢过来的炫耀和得意。
端静的示威出于满心满腹的爱和压抑太久的委屈自以为的得到了纾解,在琉璃看来,端静的行为不过是一种肤浅的误会,从未爱过,又怎能让她介怀生气呢。
唯一能有的,应该也只有对于上官城璧能和端静好好相处的开心吧,只要她身边的人们都能的到幸福,被端静这样误会又有什么好介意的。
一更,最近事多,晨昏有些颠倒,预存系统不好用,所以委屈大家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