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风信子一般轻灵似水的女子。或者,这一次,她的飘然欲仙,真的就将她带入了仙境,再不回转,不愿面对世间的丑陋了。
“启禀皇上,兰御医求见。”
易坤站在卷帘之外,看见齐孤寞憔悴的脸,亦是惆怅。舞贵妃一月不醒,皇上,亦是伤了一月啊。
“传他进来。”
珠帘深深,兰若新将诊病的盒子轻轻放在地上,叩首问安。
“微臣参见皇上。”
每日见了这个君王,似乎,都要比昨日更加寒冷上十分。当初的她,是否也拥有这样的情重。
“兰若新,你可知道,朕为何留着你的命。”
静静看着面前的臣下,齐孤寞攥紧了琉璃的手,语调轻飘似鬼魅。
兰若新身子一僵,“微臣明白,皇上乃是为了让臣寻找救治娘娘的法子。”
太医院一月以来,已经连着斩杀十五名御医。可是,太医院的御医最近却是连着增加了人数。只因为,苏世子领了圣旨,在国内,大肆打探名医,用尽手段,也要绑入宫中。甚至,就连天祈朝的藩国,迫于圣旨,也连连送来了无数医家圣手。
只是,眼神着落向了病床上的琉璃,兰若新不由得生出无可奈何。他何尝不想救她,不仅因为医者之心,身家之名,就算是为了她,他也会拼死保住这个舞贵妃。
奈何啊,舞贵妃身体虚寒,大病初愈。本就需要固本培元。偏偏身受重创。谈何容易!
没有说话,按例将丝线搭在琉璃的手腕上,顶着如剑利光,兰若新静静诊脉,随着那起起伏伏的脉象通过丝线蔓延传达,兰若新的眉梢,忽而泛出奇异的光泽。似是不敢相信,接着又小心的搭了指尖,重新诊断。
齐孤寞这些时日,每日亲自看着兰若新诊脉,早已经习惯了他们摇头,叹息,然后列出长长的滋补无用之方。兰若新的脸色,如同箭在弦上,让他想要张嘴询问,发出叱诧,偏偏又怕一箭偏离,落得个最不能忍受的结局。
忍了许久,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齐孤寞沉肃的问道:“娘娘如何了。”
这一次,每日说来无望的问话,真的就要掏空他的心了。
兰若新神情不定,最终确定了脉象,却是惶恐。
“启禀皇上,娘娘脉象无碍。”
悬着的石放下去,只要无碍就好,至少,没有更坏的情况出现。
“可是……”
兰若新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法。
齐孤寞本是回复常温的指尖再度冰凉,“可是什么!”
“可是娘娘身怀有孕,却脉息微弱,微臣恐怕,娘娘腹中龙种不保。”
不啻于惊雷炸响,齐孤寞的手,陡然加重十分力道,顾不得会不会捏痛沉睡中的琉璃,这个消息来得,实在太过惊人。
琉璃,他的琉璃,有身孕了。在这个时候,有了身孕!
哆嗦着唇瓣,齐孤寞第一次不确定的开口询问,“你说,你说琉璃如何了?”
“启禀皇上,娘娘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刀刻的深邃五官上依旧是怀疑,“一个月的身孕,你也可以诊断出来?”
兰若新不卑不亢的埋下身子,“启禀皇上,微臣的师傅,曾经教过臣一种诊脉之法。若不是娘娘因为病势沉重,脉象虚寒不稳,微臣早就应该诊断出来。”
咬了咬唇,回头看到静静躺在床上的琉璃,齐孤寞的话里,希冀又无望。
“你方才说,琉璃腹中的孩子,可能保不住?”
兰若新神色一滞,依旧选择说了实话,“回皇上的话,娘娘因为有了身孕,腹中龙种吸收了大部分的虚寒之气。竟是让脉象好转了许多,不出多久,微臣便有法子让娘娘醒转过来。只是……”
明显的停顿让齐孤寞的心高高揪紧,“只是娘娘如今的状况,若是要冒险留下腹中龙种。只怕……”只怕还没有等到人醒过来,就已经被渐渐长大的胎儿,榨干了精气。医家之道,也是一利一害,相辅相成啊。
猛然截断兰若新的话,齐孤寞拒绝听到后面的话,心念一转,疲惫的问道:“若是不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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