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端静公主和驸马求见。”
“端静来了?”
齐孤寞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自从上一次苏远轩暗示端静有身孕之后,一应举止行为太过小心。他便派人前去查过。可惜,一无所获。
他和苏远轩,不约而同的都查到暖儿曾经出宫,去了上官府上。也以为端静必然嘱咐了暖儿一些事情。
可那个时侯,琉璃尚未查出身怀有孕,无人知道。若是不为了琉璃腹中骨肉。他们也已清查过漪澜殿所有的物事,没有一样东西是对人身有害。御医每日诊脉,都说琉璃的身子正常。暖儿那里,也再没有出过宫,和端静联系。
万般无奈,暖儿是琉璃身边贴身的宫女,投鼠忌器,思量之后,最终还是决定此事就此搁下。
没想到……
苏远轩听见端静过来轻轻一笑,斜看着齐孤寞道:“公主什么时候又学上了宫廷礼仪,知道来请安了。”
齐孤寞略带着不满道:“今日端静先去了慈安宫。”
“那公主岂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苏远轩浅笑一声,晃了晃扇面,一面往外走,一面道:“既然是皇上的家事,微臣另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身形一纵,清雅的身影伴着白衣偏飞消失在漪澜殿暖阁外的墙头之上。
隔着墙头,马蹄声伴着长啸传如齐孤寞耳中,马蹄踏在花岗石上,溅出哒哒响声。齐孤寞听见声音由近及远,怒火狂燃。咬牙切齿的仰天喊道:“苏远轩!”
哪里有这样的臣下,不说为君分忧,明知道端静此来是个麻烦。还要这样溜之大吉。连一声告退都不曾喊。而且……
每一次,都是这般从墙头离开,丝毫不顾及礼法。齐孤寞双目赤红的盯着苏远轩方才站立过的墙头。牙齿更是嘎吱作响。
这道墙,明面上一道墙,实际上,却是因为墙后便是连通外城的宫道。为了不让外人知晓漪澜殿有此一个连接皇城外围的地方,所以修了一道花墙阻隔。不过掩人耳目。
当初,苏远轩只说是很多事情,他不能将自己时常进宫的消息让有心之人得知。因而请旨开了这条宫道、没想到,现在反而成了他进入漪澜殿的便捷方式。
常常的,他下了朝就往这边赶,依旧还是能看见那袭讨厌的白衣早已立在院中和琉璃浅笑妍妍。
他知道,苏远轩和琉璃再不会有什么,可心里的滔天酸意还是让他每天好似是和苏远轩较劲一般。匆匆而行。偏偏,琉璃这段时日和他隔阂甚深,白白让苏远轩这个混蛋在他面前示威。
而他,这个皇帝做的如此窝囊,不能像某人一般在外城中骑马过来就算了。还不能对这个目无君主的文武公子动手。不是怕他撤走苏家的势力,而是他承受不起琉璃怨愤的眼神!
“苏远轩,有朝一日,朕必定要让你再也不敢在朕面前放肆!”
再一次看了看那碍事又春意盎然的墙头,几朵素色的杜鹃花开的正好。齐孤寞眼前,仿佛就看见了淡笑出尘的俊逸脸庞,心里怒火叠起。甩了甩袖子,沉声道:“易坤,将那墙上的花都给我摘掉。”
易坤迟疑的看了一眼,犹豫的道:“启禀皇上,那花……”
“如何?”怒目而对,难道现在连易坤都敢跟他作对不成?
易坤缩了缩脖子,道:“皇上息怒,可那花是娘娘亲手种的啊。”
要是真的摘了,惹得娘娘伤心,那可如何是好。
齐孤寞脸上怒色顿去,却又觉得这般收回说法有损于他的帝王尊严,一时之间,反是弄得自己在那里不上不下。暗生恼恨,更加埋怨苏远轩给他出的难题。
想不出来,干脆一甩长袖,往大殿而去。易坤见此情形,知道齐孤寞是要去见端静他们,再瞧了一眼花墙上的杜鹃,迟疑的问道:“皇上,那花……”
话音未完,就听见前方一阵雷霆怒吼,“留着!”
顿了顿,又是一阵大吼声,带着古怪的尴尬,不过意思异常明白。
“好好照料。”
易坤连忙应了声,瞧着齐孤寞离开的背影,再看到大难不死的杜鹃,不由得暗自叹气。
皇上的脾性,越来越难揣测了,唯一不变的,也就是对舞娘娘,始终如一的宠爱了吧。
漪澜殿正殿之中,齐孤寞方才的怒火还未完全熄灭,此刻又见了端静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不由得更加不耐。手中的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一语未发,只是看着端静,眼中警告之意明显。
端静这幅样子,果然就是和苏远轩说的一般,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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