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孤寞已经压抑到极致后爆发的怒骂之声。
“逆臣贼子,逆臣贼子,就是这些佞臣,让我不得不舍弃了端静,要不是他们,朕可以为皇妹寻一个好人家。由朕撑腰,她能过的更好,过得更好。”
齐孤寞恨恨的吸了一口气,双目充血,“都是他们,都是他们!”
这样反复的说了几次,齐孤寞坐倒在椅上,仿佛被抽尽了全身的力气,深深呼出胸头的浊气,低声道:“琉璃,她毕竟是我的妹妹,是大齐的公主。”
琉璃坐在他的旁边,将他的头抱住靠在胸前,柔声细语的劝慰,“我知道,我知道,寞,不要难过,不要自责,和你无关的和你无关。”
听到齐孤寞一时朕一时我,一时皇妹,一时妹妹,一时端静一时公主,琉璃就知道,他已经被沉重的压力压得透不过气来。作为帝王,他将当初顺应局势,将端静嫁入上官家族,并没有做错,然而作为兄长,明知道上官家族最后会被打落深渊,却还是把妹妹嫁了进去。齐孤寞的心中又有说不出的自责和愧疚。这种矛盾的心态成了齐孤寞心头一道包含了毒药的伤疤,一直难以愈合,就这么慢慢的溃烂,直到今晚传来端静腹中骨肉乃是双头婴孩之事,终于彻底激发了毒药的药性,也让齐孤寞不停纠缠在兄长和帝王这两种身份之中。
琉璃的指尖穿过齐孤寞放下的长发,一遍遍的梳理,她的声音温柔而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寞,听我说,端静爱着城壁哥哥,她是爱他的,当初,是端静自己选择嫁入上官家,不是你逼她的。所以,这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
齐孤寞缓缓合上眼,没有说话,琉璃身体的芳香传到鼻尖里面,让他心头升起浓重的倦意,又觉得绷紧的身体在慢慢放松。
他将自己的头往下放了放,贴在琉璃的腹部之上,怕伤到琉璃腹中的孩子,他小心的撑起身子,不让自己的身体压到琉璃。掌心贴合之处,忽然感觉到一阵细微的动作,齐孤寞心里升起奇异的感觉,想要大声尖叫,又想要哭泣。
他抬头,声色里有丝欢喜的哑然,感动于生命的奇特,“这是他在动吗?”
像是听到齐孤寞的问话,琉璃的腹部上,鼓起一块,从左往右慢慢的挪动,齐孤寞的掌心跟着过去,始终追随着那缓慢的足迹。
琉璃微笑,“它早就会动了,只是每次动的时候,你都不在,你来的时候,他又乖乖听话了,不肯再动一下。”
看着自己的腹部,在看到齐孤寞被腹中孩子的举动吸引,脸上换了满足的笑意,琉璃目光柔和如春日潋滟的湖水。
孩子,你是知道父皇不开心,所以才特地陪着父皇的么。乖孩子。
“他又动了,又动了。”齐孤寞高兴地像个孩子,兴致勃勃的跟着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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