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本来应该在琉璃身边的红妆出来,齐孤寞心里更加焦急,他用力甩开易坤,正要往里面走,红妆已经跪倒在他的面前。
“皇上,娘娘有话要奴婢转告皇上。”
齐孤寞的身子一顿,愣了愣,才艰难的道:“说。”
“娘娘说,她一定会平安生下孩子,请皇上以大局为重,也请皇上相信她!”
“琉璃……”
齐孤寞的心里,蔓延过一道酸涩又充满喜悦滋味的河流,他的琉璃,这么勇敢,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这么勇敢,而且,永远把他放在自己的前面。她那么痛,那么累,那么艰难,可是还想着来安抚他。而他,唯一能为她做的,现在也只能剩下相信了,他不能让琉璃的心意白费,他要坚持下去,坚持下去。
可是,隔着珠帘深深的凝望着里面,似乎想隔着那些人影重重和朱璧屏风的阻隔看到那个正在为他不断努力的女子,小小的脆弱的人儿,却拥有世间最强韧的果断和决心。
“你起来,回去告诉娘娘,朕就在外面等着她,守着她,陪着她!”
“是,皇上。”
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答,红妆没有耽搁,立刻回返,陪到了琉璃身边。
见到齐孤寞不不再坚持要进去,神色安稳平静了许多,只是静静的站在内殿前面,仿佛时间已经凝固,易坤等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齐孤寞自从红妆进去后,就不再说话,他们不得圣旨,也只能在地上继续跪着,沉默的跪着,听着琉璃的惨叫,看到面前沉默如同石雕的齐孤寞,就这么跪着下去。
时间辗转,又是两个时辰过去,天已微亮,易坤此时的心也已经提了起来,他抬头看着面前站着的君王,脸上的神情已经从最初的平静变作了琢磨不透。
想到里面不断地叫声和御医开始响起的低低的议论声以及已经送进的四碗吊气的参汤,不祥的预感渐渐充斥了整个漪澜殿。
易坤歪了歪身子,试图让因跪的国舅而麻木的身子活活血,他忖度着道:“皇上,今日的早朝。”
此时齐孤寞终于有了响动,他低头,诡异的轻笑,“早朝,你是要朕在这个时候去上早朝?”
易坤从来没见过齐孤寞这种诡谲的笑容,心都凉透了,忙道:“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朝上通传。”
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还没等出门,忽然被齐孤寞叫住。
“慢着,把在京郊练兵的苏世子和,和驸马叫回宫来。”
齐孤寞的话音里充满了疲惫和妥协,易坤听的心中一惊,皇上已经担心到这种地步了,为了娘娘,不惜要向那两位求救,苏世子也就罢了,可是驸马,那是……
易坤只是在心里想了一想,就已经迅速的退了出去。
易坤没有猜错,齐孤寞此时已是几近绝望,他整整听了五个时辰琉璃的惨叫后,那些一直说琉璃无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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