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此刻都站在自己的面前,用狼一样凶狠的眼神看着自己,寄托了绝望之后全部的信念。被揪住的李御医不禁在心中暗暗叫苦。
他今日把脉之前,已经察觉舞贵妃脉象不对,可是又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征兆。是以,他才和其他御医一样,恐防引起帝王之怒,也妨引起舞贵妃担忧,反而不美,才瞒了下来。
可是原本极有把握的顺产,竟然会足足拖了六七个时辰毫无动静,舞贵妃已经气虚力竭,再这样下去,必然会出大事。他们这才一一再度把脉,哪知道,这一次把脉,他才发现,舞贵妃的脉象,居然会和家中祖传医书所记载的一种种了奇毒之后的脉象完全一样。
不过,其他的御医都没有把出中毒之兆,舞贵妃皇宠甚重,他怎敢擅自胡言。如今,实在是眼看着舞贵妃濒危,他们一干人等即将性命不保,才将揣测说出来,想和各位御医探讨探讨,哪知道还没等说出个结果,就被这位驸马爷听见了,抓住了自己。
“啊……”
“娘娘,娘娘,您撑住啊,可千万不能晕过去。”
屏风后面的惨叫声再度传出来,嬷嬷们的惊呼宛如一把利刃在三人身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
上官城璧收紧手心,李御医被他勒的面色青紫,齐孤寞心急如焚,怒道:“快说,什么毒。”
苏远轩淡了淡神色,道:“你把你所想的说出来,饶你不死。”
得了这个保证的李御医不敢再耽搁,急忙艰难的点了点头。
上官城璧蓦然松手,他便是摔在了地上。
“启禀皇上,娘娘,娘娘的脉象,有些像中了寸寸思之毒。”
“寸寸思?这是什么毒?”
这个毒的名称,不止齐孤寞,就连苏远轩和上官城璧饱览落英宫典籍者也不曾听闻。苏远轩自负医术也堪一绝,秉承落英宫绝学,而上官城璧,于毒一道上同样精研,亦从未听闻。刚刚有点希望的心,又沉了下去,原本以为,只要是中毒,以他们之力,必可以找到解药。没想到竟然是闻所未闻的毒药。
“回皇上的话,微臣家祖原是神医世家兰思成的徒弟,当年家祖学成医术离开,带回一本医书,世代祖传,微臣有幸看过,发现娘娘如今的脉象却和医书所记相同。寸寸思本是兰思成配制,此毒可入药,治心疾。可若要用在孕妇身上,则会使孕妇现难产之兆,久难生产,且脉象于寻常难产征兆无异,只除了会让脉息每隔一个时辰就会强上两分,微臣正是凭此断出娘娘中了寸寸思。”
李御医一口气把话说完,就跪在地上等待着。
良久,齐孤寞才冷冷的道:“既然断出是什么毒,你们可能解毒?”
李御医骇然,哆嗦着道:“皇上恕罪,兰思成当年号称云顶神医,此毒,此毒臣只能略知其名,无从解毒。若是,当年兰家未,未消亡在大火中,或者,或可尝试一二。”
“好,好得很,兰家,神医,兰家,又是兰家!”
齐孤寞阴沉的从牙缝里迸出充满恨意的字句,枉他一念之仁,放过了兰若新,结果到最后,这个兰家唯一存世的后人,没想到,他这个同母的兄长,竟然是这么回报他的,兰若新,兰若新,我定要将你拆成碎片。
苏远轩帮着琉璃放走了兰若新,自然知道这段兰家往事,而上官城璧,对于这一切,虽不十分明了,心中也猜出了一二。
可是上官城璧和苏远轩最初想到的人,都不是兰若新。
苏远轩拧拧眉,道:“兰若新不会害璃儿,他……”
意味深长的看了齐孤寞一眼,苏远轩并没有把话说下去,只是齐孤寞已然清晰的想到,当初竭尽全力为琉璃保胎保命的人,正是兰若新,为了这个,他不惜背弃了太后的意愿。想来,正是因为当初对于舞清扬的死,自责太深,既然如此,他当初没有顺水推舟,现在,更不会下手!
或者,是太后!
苏远轩和齐孤寞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太后一生汲汲于名利,却在最后暮年,不得不退居寺庙之中。她是否已经年老昏聩,无人知道。若是她在离宫之时,安排了人手,以太后在宫中多年的经营,并非不能。
上官城璧初初亦和两人想法相同,可是当三人想到各自都有人在严密的监视着太后那里,更有人在琉璃身边保护,每一样器物,每一样衣饰,每一口吃食,都是细细检验,经了无数个御医圣手的查看,这毒如何下的,什么时候下的。
……我努力码字,码字,待会接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