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庆府的人强撑:“即便是王氏和景氏,也不能干涉朝廷任命,姑姑是想明抢不成?”
“你们不给,我自然是要抢了。”韫国太主也不避讳了:“能者多劳,没了姐姐,你们是扛不起这面大旗的,且看诸位家主可听你们的,你们自己交出来,大家还是亲戚,必定不会为难你们,但如果是我强要的,日后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人还得有自知之明才是。”
她分明在威逼了,荣庆府的人忍无可忍,但是当着那么多家主的面,他们毫无底气可言。
荣庆太主倒了,往日里阿谀奉承的世家跑的比谁都快,在南方,没了这些世家的支持,任你是再大的官,有权也是无用的。
场面陷入了僵持,那十几位家主虽然不说话,可是威慑力并不小,王氏和景氏不在,他们就是最能说上话的人了。
韫国太主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瞧着他们,催促道:“可想好了?”
荣庆府的人不语,荣庆太主的长子往谦王几人瞧了瞧,咬牙:“朝廷授权,不可私给。”
“好。”韫国太主沉了脸:“不识抬举。”
她起身,开口吩咐:“来人,给我围了荣庆府,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你敢!”荣庆府的人忍无可忍:“韫国,称你一声姑姑,你也该知晓分寸,如今我母亲刚走,你就发难,这便是往日说的姐妹情深吗?”
韫国太主看着他神情鄙夷:“姐妹情深,先逼我嫁女,再害我女儿枉死,这笔账,岂是姐妹情深就可以一笔带过的?”
她就是来报复荣庆府的,华安做的太绝了,她踩到了一个母亲的软肋。
勒死毒死甚至是一刀捅死,任何一种死法对盛平来说,都比华安让一个男人进了她的房摸了她,让她受辱自尽更好。
华安不但要了她的命,还败坏了她的名节。
韫国太主不顾其他人的脸色,目光冰凉的瞧着华安的亲爹:“荣庆府今日之祸,还真得益于你的好女儿,你可知她死前,人尽可夫,死在塞外边关,注定永远是一只孤魂野鬼。”
她不过是依着自己的想象满口胡诌,但此话却结结实实的刺激到了荣庆府的人。
“你...”荣庆太主的长子心口一疼,差点晕过去,其他人赶紧扶着。
虽是一个女儿,却也是高门贵女,远嫁关外受辱而死,这是他们承受不了的结果。
他们宁可华安自尽保下清白。
瞧见他们痛苦,韫国太主心里越发痛快,笑盈盈的抬脚出门,见韫国太主出去,谦王立刻领着七王爷和九王爷跟上他们。
荣庆府的人来拦:“王爷还请留步。”
“这个步,怕是留不得。”谦王抬手拦住要说话的七王爷,扬声说道:“太主可放心我等困在荣庆府?”
韫国太主站住,一时不解他的意思。
她身后的一个家主立刻说道:“太主,三位王爷要是困在了荣庆府,那明仪长公主就算是不想来也得来了。”
“放他们出去,任由行走。”韫国太主终究还是不敢让明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