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沟谷村,闲哥的身体明显一抖,然后赶紧摇头,“兄弟,不是当哥的不给你办这事,是真的办不了,你知道沟谷村是谁的地盘吗?”
“谁?”马平安一愣。
“易哥!”闲哥说这话的时候都在咬着牙了,当初北河滩一战,自己虽说没有上场,也受了无妄之灾,到现在脑海里还会经常闪现出这样的场景,一只大手破窗而入,按着自己的脑袋毫不留情地在方向盘上狠撞了几下,然后硬生生地从车窗拽了出去。
他身上脱了一层皮的伤,就在那个时候伤到的,医院里养了两三个月才算好,那种狠人,打死他都不愿意再招惹了,道上混就是混钱的,再说了,闲哥也不是那种战斗型的道上人士。
“易哥?我好像听谁说过!”马平安道。
闲哥拍拍马平安的肩头,意味深长地道,“兄弟,你们能入主豪圣地产,他居功至伟,如果不是有他搞了李老大一下,以李老大的能力,哪里有你们的份!”
“这个易哥,来头不小啊!”马平安道。
闲哥仍然在摇头,“没来头,出了事以后早就查个底掉,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人,但是下手够狠,敢打敢拼,前子把三山镇的廖胖子都给搞了,差点弄死!”
“而且,这个活我估计你在林市是找不到人干的,道上的人想不认识他都难,还有,这种麻烦,平安你还是不要趟了,这钱拿着,烫手!”闲哥笑着道,也只是点到为止,然后就转移了话题,绝口不提再找妹子再喝酒的事了。
送走了闲哥,马平安皱起了眉头,严格来说,他不算道上的人,只是跟道上的社会大哥保持着很不错的关系而已,试着又找了两个道上的大哥想探探风,结果一听是沟谷村,全都摇头,开什么玩笑,人家易哥没来林市抢他们的生意就烧高香了,谁敢去招惹他。
老板交待下来的事情,一定要办得漂亮,既然林市道上的人不干,那就找省城的。
马平安有战友在省城混得不错,托战友找了个人,还是个私家侦察,从前还是重案组的警官,后来因为把犯人差点打死,犯人的家属又有背影,这一闹,把他就给闹了下来。
私家侦察本身就游走在法律的边缘,并没有黑白善恶之分,至于这个活,活小钱多,出价二十多万呢,只要去别人家的园子里挖一株草而已,简直就是白捡钱一样。
省城的私家侦探很快就赶了过来,接了照片,又有了地址,开着低调又抗造的捷达车直奔沟谷村。
先踩点,拿着一个单反相机在村子里四处转着,不停地拍着照,一副游客的模样,也没谁在意,总有些闲人乐意找这种小村子游玩。
孙易刚刚修完了一排排水沟,打量着还显得空旷的院子,琢磨着干脆再弄一个池塘,把村后那条小河的水引过来,养养鱼,夏天热了还能当游泳池用。
本来跟着孙易转个不停的一点白突然耳朵一抖,颠颠地跑到了门边上,一点白才半岁,就已经长得像一条大狗了,毛色油黑,体形庞大,牙尖嘴利,现在逮兔子跟玩似的,要不是孙易压着,他家兔子都要堆成山了。
一点白只是伏在门口,嘴巴子上的唇肉抖动着,只要对方敢闯进来,它就敢下口往死里咬。
大门敲了敲,一个洪亮的声音道:“老乡,老乡,我是来旅游的,想在你家吃顿饭,放心,我给钱的!”
“进来吧!”孙易高声道,招招手,一点白颠颠地又跑了回来,然后孙易比划了一下长耳朵,一点白立刻就窜到了后园子里头。
门外进来的是一个一身户外装备,脖子上戴着单反相机的大汉,身材健硕,一张圆圆的脸上带着微笑,进门先连连道歉打扰。
孙易道了声没事,不过就是一顿饭罢了,把人让进了屋子里,一点白从后门窜了进来,还叼着一只已经全身皮毛呈白色的大兔子,哪怕是初入冬,这兔子的皮毛也很不错的,他已经留了好几张,准备留着给梦岚姐和柳姐一人做个皮衣什么的。
北方雪兔的皮毛虽然不怎么出名,可实际上,论起实用功能来,丝毫不比那些各种养殖的貂类皮毛差。
孙易干净利落地把兔子炖到了锅里,点上火就不管了,然后接着修排水渠,大汉也上来帮把手,自我介绍叫许星,是个公务员,又最喜欢四处旅游,在单位也算挺出名的笔杆子。
许星伸手去摸一点白,嘴里还赞叹着,“一看就是一条好狗,公的还是母的?要是母的,下了崽子给我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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