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喜欢跟净云还是乌云在一起,那是她的事,与他无关。
纪小蛮莫名其妙跟高茗欣吵了一架,心情烦闷,再也无心逗弄鹦鹉,于是换了衣服出来,本能地朝后院走,想找林俭说话。
走到一半,忽地意识到不对——林俭再也不是她心目中那个傻乎乎什么也不懂,没有心机,没有城府,可以让她任性地发泄情绪垃圾的哑铃。现在的他精明能干得让她发慌。
茫无目的地在府里转悠一圈,发现老林头也不在后门的门房里守着。
真是奇怪,自从她闹了一回失踪之后,身边所有的人都好象性情大变,再也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个个变得神秘兮兮。
哑铃如此,周夫子如此,萧轻尘如此,谢怀恩如此,就连一向最为宠爱她的高茗欣都变了……
虽然她熟读穿越兵法,深知每一个穿越女在蜕变之前都是需要经受一番血与火的考验的。
她更加坚信穿越法则: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对于穿越路上将要遇到的各种困难,要发挥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善于并勇于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各种类型的帅哥,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真爱必定是属于那些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穿越姑娘们的!
可是,她依然不无哀怨地心想: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啊,为什么这么碜得慌?
“坠儿姑娘?”清润中透着惊喜的男音响自身后。
纪小蛮回头,看到一张清俊,干净的脸。
她不禁有一瞬间的恍惚:来的这个究竟是反动派,还是可以团结的帅哥?
“坠儿?”见她不吭声,赫连净云以为她没瞧见他,加快脚步追了上来。
“赫连大哥,你怎么在这里?”纪小蛮疑惑地朝他身后瞧了瞧。
“我,来找你的。”赫连净云略带羞涩地红了脸,细碎的星光跌落他清澈的瞳眸,闪着动人的光泽。
试想一下,月下,一个俊美的男人,冲着你羞涩的微笑,他说:我是来找你的。
年轻而对爱情抱着无限憧憬的姑娘们,请问你还会认为他是反动派吗?不能吧?
所以,纪小蛮越发恍惚了。她想:对,他就是可以团结的帅哥!
一直到在香茗茶楼的二楼雅间坐下来,她都在考虑一件事情。
未来的困难可以预见;勇气嘛,她并不缺乏,用来对付这个稍嫌羞涩的男人,她只怕可能还会多了那么一点。现在的问题是,她应该怎样团结这个可以团结的帅哥?
“香片,还是银针?”赫连净云礼貌地询问,对于自己的魅力极为满意。
不错,只要再加把劲,应该就能把坠儿稳稳地握在手心了。
纪小蛮拉回早飘到千里之外的思绪,勉强从震荡的空气里捞到一个词“银针”,于是她抬头,露了个自认为很羞涩的微笑:“我怕痛,所以最不喜欢扎银针。”
“嘎?”赫连净云瞠目,艰难地维持着颜面神经的正常。
可是在一旁侍候的茶楼小二,却实在忍不住,华丽丽地笑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