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沈慕青骇了一跳。
连同在院子里担任警戒的林俭都吓得一蹦三尺高,飞起一脚踹开房门,闯了进来。
只见纪小蛮义愤填膺,气得握着拳头在房子象只老鼠一样乱转:“色猪,变态,臭流氓!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的恶心家伙!他要是真敢提这样的要求,别怪本姑娘翻脸不认人,打得帅哥变猪哥!这辈子只能当太监!”
哇,好毒!
林俭和沈慕青打了个寒颤,异口同声地问:“谁?提什么要求?”
“嘎?”纪小蛮抬头,看着眼前灿亮的四只眼睛,颓然地挥了挥手:“没什么,周夫子药呢?我要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林俭和纪小蛮一前一后地走着,隔着一段距离,彼此不交谈,沉默得很压抑。
虽然以前林俭装哑,他们也并不谈话,但那时坠儿总是缠着他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有很多时候他甚至想她是不是过于吵闹了点。
他原以为就算不习惯,至少也还是可以忍耐的。因为相比长达十几年的严苛的训练,和五年多的装聋作哑,这实在不算是什么。可现在,他才发现,坠儿的沉默对他来说胜过世上任何一种酷刑。
“坠儿~”就在林俭忍不住打破沉默的时候,纪小蛮也开口了:“那个~”
“你先说。”林俭展现他一惯的好脾气。
“我的行礼还放在书院,发生了这么多事,老爷应该是不可能再让我去南山伴读了,既然慕青姐是自己人,让她想办法把我的行礼拿出来,明天早上交给我吧。”她不看林俭,一口气交待。
最重要的是,她回来得突然,这两个月赚的大部份银两都放在书院,就这么放着,舍不得。
俗话说人是英雄钱是胆,又说财可通神。出门在外,有钱伴身,总好过身无分文。
“你要行礼做什么?”林俭蹙眉,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哼,”纪小蛮轻哼一声,偏头望着林俭,语带嘲讽,眸光清澈:“连跟赫连净云见个面都想方设法阻止的人,怎么可能眼巴巴地看着我嫁给他?我猜你会安排我在最短的时间里离开京城,甚至离开大邺,不是吗?”
林俭一窒,慢慢地红了颊:“你,都听到了?”
“我猜对了吧?”纪小蛮叹一口气:“不瞒你说,离开京城我没什么意见,赫连净云我也不是非他不可。我只是……”不喜欢你不尊重我,粗暴地干涉我的感情。
“只是什么?”
他感觉坠儿似乎改变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个一眼可以看透的水晶般清澈的人。坠儿的心门正缓缓地掩上,并把他拒之门外。
他很不安,有一种莫名的焦灼感,虽找不出原因,却非常讨厌被坠儿排斥在外的感觉,那让他觉得憋屈。
他怀念那种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彼此间明白对方的心思的相处模式;他渴望了解坠儿的思想,渴望与她的心贴得更近一些。
“算了,我们回去吧。”纪小蛮选择了避而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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