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早就被坠儿带走,他自然什么也查不到。
通过客栈老板的描述,站在坠儿曾经住过的房间,他得出一个结论:目前为止,坠儿是孤身一人,并没有任何同伴,却不知为何学会了易容。她的确是来了乐平,并且在这里盘桓了三四天,然后离开。
站在空旷的客房里,环顾早就没有一丝痕迹的房间,高茗欣怅然若失。
然后,他从敞开的窗户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林俭。
他背着一个黑色的包袱大步行走在乐平的街道上,让他颇为震惊的是:林俭手里拿了一张画,正一边走一边向路人打听着什么。
没错,他的的确确不是光比划,而是在用他的嘴说话!
林俭,这个在高府里住了五六年之久,大家公认的哑巴,居然正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开口说话!
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硬要装成哑巴潜伏在将军府?
高茗欣心念电转,双足轻点,身子似一只飞燕,轻盈地飘出了客栈,几个起落,已站在了林俭的身前。
“什么人?”林俭退了一步,沉声低喝,抬头,撞进那双幽深的黑瞳。
“远远看着象,没想到真的是你。”高茗欣神色如常,淡淡地扫了林俭一遍。
“大少爷,你也来了?”林俭抱拳向他施了一礼,很冷静地打着招呼。
仿佛他并没有不告而别,他也没有装聋作哑。这让一直自问定性很强,处变不惊的高茗欣也不禁微微恼火。
他浅笑,淡淡地挑眉:“林俭,你好象欠我一个解释?”
“对不起,”林俭回了一个坦然地笑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五年的隐瞒,有不得以的苦衷,请恕我暂时不能相告。”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高茗欣冷笑:“你觉得这样就能交待过去?”
“高相爷如果能体谅林俭当然更好,如果实在不能,林俭与相爷只能缘尽于此了。”林俭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地答。
“好一个缘尽于此!”连日的奔波与遍寻不获坠儿的焦虑和愤怒,早已把高茗欣的情绪推到了爆发的边缘。他沉声低喝,忽地伸掌搭上了林俭的肩头:“抱歉,你刻意隐瞒身份,潜藏于我家,意图不明,请随我回衙接受调查!”
“高相爷,”林俭沉肩退步,脚跟微旋,轻松地避开了他的这招小擒拿手:“我并不想伤你,劝你还是不要动手的好,怎么说也相处了五年,我希望即使不是朋友,也能好聚好散。”
高茗欣少年得意,手握大权,除了在坠儿面前常常吃瘪,就连皇帝都对他相当礼遇,几时受过这种闲气?林俭若是软语相求,他倒也只是一时之气,并不会把他怎样,最多带回住处,教训一顿,气消了自然没事。
偏偏林俭不会说话,一番话本是好心相劝,结果听在高茗欣耳中已成了讥笑与奚落,如何受得了?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伤我?”高茗欣面子上下为来,当下大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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