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却让谢怀恩气到快吐血!居然在他的地盘,住他的吃他的,还收他家人的钱!这种令人发指的事,真不知该有多厚的脸皮才能做出来?
“没有,”谢怀恩懒洋洋地从二楼的窗户里探出头,几乎有些幸灾乐祸地答:“那丫头好象装腻了,累了,露出本来面目了。”
哼,贤良淑德岂是那么好装的?
“累了?”沈白山立刻一脸关心:“哎呀,该不会是做太多事,累倒了吧?我得跟他们说一声,以后再不能一窝蜂跑到这里蹭饭了,得轮流着来。”
“嗟,”谢怀恩不屑地冷哼,以居高临下之姿鄙视沈老太爷:“她哪会病?就算是死了,只要拿银子往她鼻子底下一放,肯定会从阎王殿里冲出来。”
“哟,臭小子~”沈万山皱着鼻子到处嗅:“这话我听着咋那么酸哪?该不会有人妒忌有人比他更受欢迎,吃醋了?”
谢怀恩冷笑:“她巧舌如簧,每日诱骗大家掏银子吃她做的菜,这样的女人,我会吃她的醋?”
“坠儿可没让大家掏银子,那是我提出来的。”
结果,沈白山的答案却让他差点失足从楼上窗台上摔下来。
“爷爷,你疯了?”谢怀恩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坠儿看到银子时开心的表情,让爷爷觉得值!”沈白山捋着一把长须,笑得眉眼弯弯:“既然大家吃得开心,坠儿瞧着高兴,何必吝啬这几两银子?”
他顿时气绝,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花钱买笑,我们影都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庸俗了?”
“怀恩,”沈白山正色道:“银子是什么?”
谢怀恩抱着臂,朝天翻了个白眼,不屑回答如此低级到幼稚程度的问题。
啊,气人!跟坠儿相处久了,他居然也学会了她动不动翻白眼这种乱没气质,毫不优雅的坏习惯!
“银子再好,也不过是一件没有感情的死物而已。又怎么能跟带给人快乐和幸福的人相比呢?”沈白山语重心长。
“用银子买来的,还能算是快乐和幸福吗?”谢怀恩反唇相讥。
“如果一个人简单到看到银子就觉得快乐和满足,你还要求什么?”沈白山微笑以对。
“懒得跟你说。”谢怀恩冷哧,转身进屋。
反正,在沈老太爷的眼里,坠儿做什么都是好的,怎么看怎么招他喜欢就是了,他如之奈何?
看来想要说服沈老太爷忘掉祖训,放弃坠儿简直是痴人说梦了。他唯有寄希望于时间早点滑过,能够早日离开这个受坠儿影响日深,几乎变得面目全非的影都,重归那个自由的天地。
“我才懒得跟你说,”沈白山昂着头,骄傲地去敲坠儿的房门,变脸比翻书还快地换上和蔼可亲的表情:“坠儿,你睡了吗?”
“别白费力气了,坠儿不知到哪里窜门去了,没在家。”谢怀恩冷冷地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