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谢怀恩倚着门框,忽地淡淡地插了一句:“别瞎猜了,朱雀令在我手里,你问她有什么用?”
很好,这丫头总算有点良心,没有当面拆穿他。
“你手里?”李竹君蓦然回头:“你从哪里得到的?为什么没有说?”
“没什么,偶然间看到,是咱们沈家的东西,所以拿了回来。”谢怀恩说得轻描淡写。
没有朱雀令,爷爷尚且对坠儿青眼有加,如果再加上朱雀令,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就算用绑的爷爷也会把他们二人绑在一起,那他这辈子就注定跟这丫头夹缠不清了,所以,坚决不能承认。
“是吗?”李竹君很失望,喃喃低语:“不对啊,我明明亲手交给了梅姐姐……”
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把朱雀令留给坠儿呢?难道是忘了当年的约定了?还是说,坠儿根本不是她的女儿?又或者,她拿到坠子却不慎遗失,所以与怀恩没有缘份?
纪小蛮虽然听得一头雾水,可是李竹君的伤心和失望却瞧得清清楚楚,心里不禁有些虚,不自然地玩弄着衣带。
这个凭空跳出来的梅姐姐是谁?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李竹君那么失望?
“娘,”谢怀恩微微一笑:“朱雀令也只有咱们沈家才拿它当宝,外人眼里看来,本就是一钱不值的小玩意,随手搁丢了,流传出去,那也是可能的。好在,七弯八绕,它最终还是回了咱们沈家。所以,别再想了,嗯?”
“不会的,”李竹君又惊又疑:“如果生了女儿,一定要传给她当信物,两家结为姻亲,这是梅姐姐当年和我亲口约定的啊!她怎么可能会忘?这么重要的信物,又怎么可能随意乱放?”
“竹君?”这事蔡仲农还是头一次听说,不由大吃一惊:“你把朱雀令送出去了?糊涂!你难道不知道怀恩的妻子从生下来就定好了吗?”
是,她当然知道。
可是那时她身为魔教中人,连她自己被影都拒之门外,哪会相信这近乎荒诞的故事,把自己儿子的终身交给一个虚无飘渺的传说?所以,她遇到情投意和,又对她们夫妻有大恩的朋友,自然毫不犹豫就帮怀恩订下亲事。
只是后来世事变化,沈子默骤然离世,谢添夫妇又遍寻不获。沈老爷子找到她,将他们母子带回影都,从此再没踏入江湖,慢慢地也就把这事给淡忘了。
如果不是看到林俭,或许连她自己都忘了,二十年前,曾给怀恩订过一门亲事……
纪小蛮一呆,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朝谢怀恩瞟去。
因为不想跟她牵扯一辈子,所以才施恩于她,不着痕迹地把坠子从她手里骗回去,是这样的吗?
谢怀恩避开她的视线,俊颜微红,薄唇轻抿,又气又窘地低语:“娘,好端端的,你说这些干嘛?”
这一下轻嗔薄怒,将他素日的冷硬孤傲冲淡几许,凭添了几分生气,似乎更象一个人,一个漂亮雅致的男人。
而这个神仙一样的男子,很可能是她身体的父母替她订下的夫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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