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媳妇表了态,那我也不拦你们。”沈白山与梅沁亭已有共识,此刻也不多罗嗦:“不过,此去安南强敌环伺,危险重重,让你岳伯伯随行,一则,安南那边的事情向来由他负责,人脉熟悉;二来他医毒双绝,关键时刻肯定能助一臂之力。”
“谢谢爷爷~”纪小蛮吃了一惊,忙推辞:“不过,这次我们回去,有许多琐事要做,还不会与人正面冲突。再说爷爷身体尚未康复,不如留他在此照顾,待他日我们需要人手时,再专程来请岳伯伯出山也不迟。”
“是,”谢怀恩点头:“目前坠儿的身份还未明朗,太多人上路反为不美。”
留个眼线在旁边监视,他疯了才做这种傻事。
“爹,”李竹君听他们说得有理,笑道:“就依坠儿的意思吧。”
一大早下起了雨,雨点打在身上,带着丝丝的凉意,纪小蛮乍然惊觉:啊,夏天已差不多过完了,秋天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不管有多不舍,离别的时刻还是来临了,沈白山带着一群人将他们送到谷口,停下了脚步。
“坠儿~”沈白山示意纪小蛮跟他到一旁,从怀里摸了一叠银票塞到她手里:“出门在外不比在家,身上留些银子总方便些。怀恩那家伙粗心得很,这些小事怕是考虑不到。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喜欢什么就买,别给那小子省,啊?”
“不用了,我的钱够用了。”纪小蛮惊骇,虽然不知数目,但那么厚厚一叠,肯定价值不菲,她可不敢胡乱收下,尤其是想到新婚之夜,谢怀恩送给她的那张金光闪闪的婚床,越发觉得堵得慌。
“拿着!”沈白山把脸一沉:“还没出门呢,爷爷的话就不听了?”
“是~”纪小蛮眼眶一热,默默地收了银票。
“喂,你们爷孙俩的悄悄话说完了没有?”岳叔华回过头,笑着调侃:“人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倒好,娶了孙媳妇忘了孙!”
“那臭小子只会惹我生气,我惦记着他干嘛?”沈白山把眼一翻,携着纪小蛮回到众人身边,把她的手放入谢怀恩的手中:“哪,今天我可是当着大伙的面把坠儿交给你了。下次回来,她若少了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爷爷,”谢怀恩冷着脸,淡淡地回了一句:“那你可要数清楚了,万一老眼晕花数错了数,硬赖我少了她的头发,我找谁去?”
“臭小子~”沈白山挥掌做势欲打。
“哈哈哈~”众人一见,轰地一声笑开了。
“放心,”谢怀恩搂了搂纪小蛮的肩,垂下头微微一笑:“我俩好着呢,是吧坠儿?”
“嗯,”纪小蛮暗自打了个抖,不自在地缩了缩,想把手抽出来,却被握得紧紧的动弹不了分毫,只得勉强笑道:“怀恩他,对我很好。”
“好了,时候不早了,就此别过。”梅沁亭风领着众人告别。
“对了,清风呢?”谢怀恩回头,不见清风,不禁皱起了眉头。
“呃,我忘了东西,让他回去取了。”纪小蛮忙把责任揽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