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络秋阳照进锦瑟居的时候,北山四公子每人抱着一只酒坛,举坛饮尽坛中最后一滴酒。
“真他娘的过瘾!”韩德昆将酒坛高举过头顶咣当一声,摔在地板上,碎成无数片,四个人在一片唏哩哗啦地巨响声里拍手狂笑。
“过瘾!”众人齐声响应,手中的酒坛纷纷砸向地板。
“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傅致轩脚步虚浮,勾着萧轻尘的肩膀踉跄着朝楼下而去。
“哈哈,放他娘的臭屁!”韩德昆斜着醉眼,指着他大骂:“你们四个人搭在一起,独独扔下老子,叫什么千山独行?”
“德昆,”萧轻尘醉眼朦胧,将头搁在傅致轩的肩上吃吃地笑:“北山统共才四公子,扔下你之后,哪里有四人?”
“哈哈哈,”傅致轩指着他的鼻子哈哈大笑:“你小子醉了,数都数不清了,罚酒,罚酒~”
“去,”韩德昆大手一挥,怒拍桌面:“当我傻呢?不是还有清风做伴吗?轻尘说错了,罚他!”
“清风?”萧轻尘抓了抓脖子,嘻嘻笑:“对哦,我把他忘了。好,我错了,我喝~咦,酒呢?没酒了,拿酒来~”
谢怀恩飞起一脚,正中萧轻尘的屁股:“酒坛都砸了,还喝个屁啊?都给本少爷滚!”
“哈哈哈~”韩德昆见状狂笑:“这小子想回去抱媳妇了,咱们走~”
“走!”于是那三只前呼后拥,东倒西歪地一路下楼,扬长而去。
谢怀恩的笑容慢慢敛去,返身回了房间,推开门,清风抱着臂叉着腿站在房中,拉长了脸瞪着他。
他不禁莞尔,伸手去捏他的颊:“咋了,不认识少爷我了?”
“好重的酒气,”清风捏着鼻子,偏头避开他的手:“整间屋子都被你熏臭了,快去洗洗吧!”
“她呢?”谢怀恩抬高下巴朝纪小蛮的房间指了指:“还没起床?”
“睡得象头猪呢!”清风的表情极为不屑:“少爷是不是找她一起进宫?要不要我去把她叫醒?”
“不用了,”谢怀恩轻推房门,探头进去看了一眼蜷着身子睡得象只小虾米的纪小蛮,改了主意:“我自己去就行了,让她睡吧,别管。”
“还真是命好~”清风不满地噘高了嘴,悻悻地离开。
早朝散罢,大邺皇帝进了南书房,闭目仰躺在龙椅上小休片刻,桌上一杯龙团胜雪冒着袅袅的青烟。
微风飒然,皇帝双眼倏地睁开,一时精光四射。
“不错,不错~”谢怀恩似鬼魅般倏然而现,拍手轻笑,隐含调侃:“这回似乎警觉性比上次高多了,我还没出手,就被你察觉。”
“托你的福,哪个皇帝做得我这么窝囊?皇宫大内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皇帝两手一摊,慨然一叹:“况且,你一身酒气,想不警觉都难”
“咦,”谢怀恩低首轻嗅衣衫:“都泡了那么久,居然还有香气,这竹叶青果然老到,够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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