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轻尘点头:“右相果然心细如尘,既然无可疑,送他们一程也无妨。”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这些人出来讨生活也不容易,况且他们被强盗袭击,还伤的伤,病的病,他也实在无法拒人千里之外。
所以,当第二天中午谢怀恩带着清风沿原路返回,在青山桥镇与他们相遇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一群衣胃鲜明,旌旗招展的龙骑卫身后,远远地跟着二十来辆大车,看上去很不协调,很是怪异。
“怎么回事?四天不见,你们改行当保镖了?”谢怀恩挑眉,满脸嘲讽地望着萧轻尘。
“说来话长,”萧轻尘苦笑:“对了,有坠儿的消息没有?”
谢怀恩的笑容隐下去,清风忙岔开话题:“少爷,你累了几天还是到车里休息一会吧。”
“你去睡一会,吃饭我叫你。”谢怀恩瞥他一眼,淡淡地吩咐。
他倒没什么,清风还是个孩子,这几天跟着他东奔西跑地累坏了。他可不希望到时找回小蛮,清风却倒下去。
“喂,”傅致轩冷眼旁观:“也别太心急,依我看对方没想要坠儿的命,她暂时应该没什么危险。”
“嗯~”这一点相信大家都看出来了,只是别人的感受与他不同。
韩德昆热心地望着他:“你也去睡吧,坠儿还等着你去救呢~有信鸽来,我帮你看着。”
萧轻尘没有说话,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给予无声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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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小蛮醒来的时候,躺在一辆大车之上,发现除了眼睛能看,耳朵还能听之外,再也不能动弹分毫。
她的身边,守着两个陌生的男子,一老一少,长相普通,是那种扔到人群里,他自己不出声,就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大众脸。
“打尖了,休息吧~”陌生的嗓子呦喝着。
车马声辚辚,人声喧哗,然后大车停了下来。那两个男人下了车,未几端了一碗稀粥上来,半搂着她,给她喂了一碗粥,其中一个字都没有说。
“守业媳妇,伤好得怎么样了?”这时,有人掀开车帘探了头进来。
纪小蛮根本没心思听她唠叨,只努力张大了眼睛,转动眼珠从车帘的缝隙里察看外面的情况。
外面或坐或站,老老少少怕是有二十来口人,低低地交谈声不时传入耳中,语音有些重,不似她听惯了的大邺京城话。
“多谢周婶挂念,她好多了,已经能喝粥了~”这时,搂着她的男人朝外面亮了亮快要见底的粥碗。
“啧啧,有了七个月的身孕呢,那些盗匪怎么下得了手!”一只略有些粗糙的大手摸上了她的脸,眼睛里满是怜悯。
纪小蛮大骇,这才回过神来,知道她嘴里那个“七个月身孕”的守业媳妇指的是她!
怎么回事,她才睡一觉,怎么就变成了守业媳妇,而且还有了七个月的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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