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
好吧,看看现在的场景。地点:荒山野岭;服装:男女不分;时间:正午阳光明媚,没有半颗星子;人物呢?就更不合了,林俭那么老实,她又没主动勾引,人哪会动歪脑筋?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所以,她还一个劲地凑过去,问:“你到底是怎样,嗯?”
这一声嗯,带着微微的颤音,因为急切,嗓音柔媚而低沉,不似平时的清脆与甜美。因为是真的担心,所以眼里真情流露。
林俭本想避,但瞧见她清澈明亮的瞳眸里倒映的那个陌生的自己,狂野又胆怯,拼命地隐忍,却又没办法逃开她无心的诱惑。象被点了穴道,他愣愣地站着,任她的小手爬上了他的额。
纪小蛮困惑地蹙着眉尖,轻咬着唇瓣,仿佛陷入苦恼:“奇怪,没有发烧啊,怎么了?”
“坠儿~”林俭抬手,捉住她的腕,声音沙哑。
“嗯?”她轻应,下意识地抬眸。
于是,这一瞬间四目相对,无声地电流穿透两人的心房,他们的目光一样的痴迷和懵懂,却又那样的专注和虔诚。
“坠儿~”林俭不安地舔了舔唇,模糊地告诉自己:再给她一个机会,只要她有一丝想要挣脱或有厌恶害怕的表情,那他就放开她,绝不冒犯。
这样的目光她并不陌生,曾经不止一次在谢怀恩的眼里看到过,可这样具有侵略性的哑铃,却是她陌生的。
纪小蛮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她有些害怕,却并不想躲,仿佛这样的时候已等待了许久。
自从家破人亡,林俭不离不弃,带着她一起逃亡,她就想过这样的结局。只是,她以为,以林俭的性格,如果她不主动,他可能永远不会迈出这一步。
“坠儿~”林俭扶住她的肩,慢慢地俯身,近乎虔诚地吻住了面前红润的樱唇。
纪小蛮踮起脚,抬手环住他的肩,微笑着闭上眼睛,心想:原来,她错了……
这种偏远小镇,民风相当淳朴,很多衙役们一辈子都只经办过些偷鸡摸狗,家长里短的琐事,筋骨早已懒散,就算真的有朝庭通辑的钦犯打此路过,但目睹过林俭神乎其技的轻功之后,谁又愿意去冒这个险?毕竟银子再多,也要有命享受不是?
官府仔细盘查之后,发现客栈不过是损失了一些桌椅板凳和碗碟,并无人员伤亡,所谓的江洋大盗其实并没有盗走什么值钱的财物。所以,应付式的搜了一下周边的村镇就打道回府。
林俭和小蛮在山里悠闲地呆了一天,见警报解除,也就大摇大摆地上路了。
经过这次教训,林俭也不敢再带她进城。好在两个人也并没有特定的目的和方向,又不赶时间,索性买了辆牛车慢慢地晃。
不用说又是林俭赶车,纪小蛮只管坐。就这,她大小姐还嫌累的慌,索性躺在车里,支使着林俭到路边摘了一片宽大的芋叶盖住头,两条小短腿交叠着,小二郎腿跷着,小脑袋晃着,小嘴巴哼哼叽叽地唱着小曲,语调轻快,带着些得意与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