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猜到,这家伙还想那个吻呢~挣扎吧,越挣扎证明她对他的影响力越大;矛盾吧,越矛盾证明他越爱她。
“哦~”纪小蛮大大的眼珠灵活地转了圈,俏脸一凝,学他的表情,还故意竖了一根手指在唇边,压低了声音道:“我明白了,不让他们听到了,是吧?”
说实话,林俭一直是个很正直的好青年。象今天这样别扭兼“龌龊”,还真是头一回。冷不防被纪小蛮一语道破,面子上下不来,条件反射地反驳:“不是,我绝不是这个意思!”
为了加强语气,他不但用了绝对这个词,而且很用力地挥了挥手,以示坚决。于是,可怜的林俭很快为了他这一秒的自尊心,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哦,”纪小蛮狡黠地笑了:“不是啊,那我就放心了~”
林俭先是胡乱地点了点头,然后才疑惑:放心?她放什么心?可现在再来追问或是纠正,都来不及了。
因为那队镖车已陆续上来与他们并行了,更因为纪小蛮重新躺下去,芋头叶子重新盖住了她的头,两条小腿重又交叠了起来,小脑袋摇晃着,小嘴一张,接着往下唱:“……你汗水洒一路哇,泪水在我心里流,只盼日头它落西山沟哇,让你亲个够……噢……”
这个情形完全出乎林俭的预料,以至于最初的他只是目瞪口呆地站着,完全不知所措,任纪小蛮扯开喉咙在喊。
镖行的众伙计们先是一愣,待听清纪小蛮唱些什么,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嘻嘻,小伙子,艳福不浅啊~”
“哈哈,好小子,新婚燕尔呢?”
当然,也有粗俗的,直接呦喝了起来:“喂,昨天晚上没侍候好吧?你媳妇在嚷嚷呢,还不赶快抱林子里去,还赶什么车啊?”
这些话,不管是羡慕还是调侃,亦或是嘲讽,讥笑,总归还是带着善意的。
要说,纪小蛮胆子再大,终归是个女生,被一群陌生男人这般调侃取笑,难道就没点羞涩?呵呵,要不怎么说她狡猾呢?她想啊,反正她又不认识他们,再说了,她事先拿叶子盖住脸了哇!要丢,也丢声音,脸还留着呢!
但是,纪小蛮在林俭心里是什么地位?相当于女神一样神圣不可侵犯呢!他哪受得了这个?反映过来,当下俊颜一沉,已有了怒气。
再加上,镖师是干什么的啊?每天脑袋别在裤腰上,刀尖上打滚,走南闯北,自然也龙蛇混杂。当中好色的也不少,自恃有些功夫,人多势众,对方又是个赶牛车的农家小子,这说话就放肆起来了!
“喂,小娘子莫慌~”有人索性停了镖车,越众而出,离开镖队,敞着胸奔牛车而来,伸手就要去揭纪小蛮盖在脸上的芋头叶子:“你相公满足不了你,哥哥我……啊!”
这话没说完,忽地捂着脸就蹲下去了。
这一下变起仓促,大家都没看清林俭是如何出的手,有离得远的,还以为他故间耍宝,于是瞎起哄:“吼吼,小娘子,看一下漂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