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月倒没他们什么消息了,不知是被捉了,还是受伤了?”傅致轩表情忧虑。
“嗨!”韩德昆大嗓门一嚷:“你们操那心!要我说坠儿那丫头富大命大,根本就不是那短命的相!她肯定是跟姓林的双宿双栖,隐居山林了!”
沈怀恩忽地站了起来,扔下他们几个大踏步地回了房。
“喂,”傅致轩劈头就是一掌砍下去:“要你满嘴胡说!嫁过怀恩的女人哪可能再嫁别人?”
“不是你们说要刺激刺激他嘛?”韩德昆挡住他的手刀,不满地反驳。
“只怕刺激过头了~”萧轻尘苦笑,心底有一根弦始终紧崩着,放不下。可放不下又怎样?坠儿与他之间的距离实在太遥远,轮不到他放不下,不是吗?
房门关上,触目所及的居然都是她曾经的身影。她曾跪在他心爱的地毡上,只为了掩饰她无意间犯下的错。而那扇窗前,她曾无聊地逗弄着鹦鹉,那双灵活又无辜的大眼,那抹狡黠灵动的笑靥,突然间就穿过岁月的河流,清晰地浮现。
她现在在哪里?他当然知道。沈白山一天一封密件,详细地记载了她和林俭的落脚处,清楚地画出了她曾走过的足迹。
“少爷~”清风怯怯地走进来,手里捏着玉米,打算喂鹦鹉,看着萦然独立的沈怀恩,鼻间忍不住发酸。
这是豫州之别后,他第一次看到少爷。凭良心说,较之那日神彩飞扬,今天的少爷的确差远了。就象一件流传了上千年的铜器,被岁月侵蚀,满身的铜锈,遮住了他本身的万丈光芒。
“她,说了什么?”几经踌蹰,他还是问了。
原本以为,她与他之间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放过她已是他能为她做的极限。可现在看来,人的潜能是无限的,显然,他还想为她做更多。
“她只说太后和太痒已经喂好了~”清风垂眸,不敢看他的眼睛。
少爷好象若有所盼,他本来打算编几句骗他,可撒谎不是他的强项,只能如实相告了。
沈怀恩沉默。
“她,好象等了少爷一晚上,也哭了一晚上~”清风心中发慌,努力回想当日的情形,忽地抬起头,神情喜悦:“真的,我看到她的时候,她鼻头红红,眼睛也红红。”
她那么胆小怕事,一有风吹草动,跑得最快的那个一定是她。可是,她却等了少爷一晚呢!这是不是意味着小蛮是真的很喜欢少爷,对吧?
沈怀恩的脸越发阴沉了,寂寞排山倒海的袭来,而另一种比寂寞更强烈的情绪,似乎是怜惜,又似乎是心痛,悄无声息地升了起来,缠绕在心上,挥之不去。
他知道,她很爱哭,一点小事就哭得稀哩哗啦。有事没事也爱用眼泪做武器。她的泪时而明艳,时而娇弱,时而忧郁,时而狡黠……而这回的泪,应是惊慌失措吧?那种锥心刺骨的痛,倾刻间天塌地陷的绝望,她怎样排解?怕是只能哭个昏天黑地吧?
清风叹了一口气,喂了鹦鹉,蹑手蹑脚地带上门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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