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神。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抱紧我,小心别掉下去。”虚无转头,又望向了前方。
那股淡淡的好闻的香味又一次钻入鼻尖,这一次,我再确定不过,这种味道,我的确是闻到过,只是暂时想不起来罢了。
他别在腰间的荷包入眼,尤其是绣在上面的那朵金莲,让我情不自禁的挪出一只抱着他的手来,想要把它拿过来,好好的看看。
它是那么耀眼,那么漂亮,又那么熟悉。
哪曾想,我都才刚刚挪出一只手,还连那个荷包都没有摸到,马上就被身边的风给刮的向着地面落去。
我吓的赶紧闭上了眼睛。
完了。
从这么多高的地方掉下去,怕是连残废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挂了。
还好虚无及时抓住了我。
“抱紧我了,别再掉下去了。”虚无看着我,又一次提醒道。
这一次,我紧紧地抱着他,不敢再松手了。
只要一想到要是掉下去的后果,我就吞了吞口水,害怕的直冒冷汗。
“害怕了?”
“嗯。”我抱着的手都在发抖。
“看你还敢不敢松手了。”
“......”
我还敢么我。
“你要是那么喜欢那个荷包,回去之后,送你就是了。”虚无看着前方。
他怎么知道我刚刚是因为那个荷包才松手的?我不解的看着他。
云层从他的身边飘过,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层淡淡的水珠,尤其是他的头上,就像顶满了颗粒分明的白糖。
“不过,你要帮我绣一个。那可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比命还重要!”虚无依旧望着前方。
比命还重要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虚无的这句话,我的心里竟然涌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难受,就好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划过我的心脏一样。
我忘记了害怕,就那样抱着虚无。
耳边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就是溜过我们身边的云层。
当我们终于赶到时,罗休已经被逼进绝境中,只能靠着她的结界勉强支撑了。我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女人这么狼狈的样子,她的衣服脏了,头发散乱着,身上的气也薄了,不稳了。我不敢想象,要是我再晚一会儿到来,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我们没有马上过去,而是站在高处,观察着下面的形势。
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
对方竟然派出了数万之多的幽冥鬼兵,把罗休和她的那些个属下重重包围。很显然,对方这是想要要了她的命。
我沉思了一会儿,落下一方结界,瞬间就灭掉了数百个幽冥鬼兵。
可是下一秒,那个空缺就又被迅速的补上。
腥甜涌上喉咙,我把它吐在了我的脚下。
它开出了鲜艳的血花。
“不要勉强自己,你还有伤在身呢。”虚无扶着我,担心的看着我。
我又何尝不知?
但是我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罗休已经被逼到绝境,岌岌可危了,我必须要从那些幽冥鬼兵中救出她,这才是我今天不顾伤势,也非要赶到这里的目的。
我拨开虚无抚着我的手,晃晃悠悠的站直身体,然后擦过嘴角。我看都没有看一眼手背上的血,强提起一口气,接连又同时落下了数方结界,都比刚刚的还要大。可效果却都和前面的一样,不仅空缺处被迅速的补上,而且它们的数量还只增不减。
这是怎么回事?
我马上想到了个可能。
这里是拉麻国的切斯山,是距离幽冥界最近的地方,难道是有人故意打开了幽冥界的出口,故意把这些幽冥鬼兵放出来的?
这也不太可能啊。
就算真的是有人故意放出了这些幽冥鬼兵,它们在幽冥界呆的时间长了,出来也只会朝着有人气的地方乱窜,不可能还留在门口,等着那些阴差来抓啊。
更何况,从它们的排列,还有它们的速度,都丝毫不比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差,一看就是经过训练的。
幽冥界出了这么大的漏子,幽冥界的那些管理者呢?
是没有发现?
还是和外面的人早有勾结?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眼看罗休的结界支撑不下去了,我别无他法,只能一招打退她结界前的那些个幽冥鬼兵,重又把她们护进我的结界中。
“呃”
灵力的使用,加重了我的伤。
腥甜涌上喉咙,我把它吞了下去。
“你的伤更重了。”虚无退到我身边,扶着我。
“不要告诉别人我受伤的事情。”趁着去往罗休身边的机会,我叮嘱着虚无。
虚无答应了。
因为我的加入,那些幽冥鬼兵发现了我,迅速向着我和虚无的地方靠拢,然而却近不了我和虚无半分。
要是这罗休知道我是带伤过来的,她估计又要自责了。
不过,最让我纳闷的还是这个女人这次到底是接了个什么样的任务啊?居然让对方不惜出动了这么多的幽冥鬼兵。
“冰舞~”罗休像是看见救兵一样的叫着我,双手挥舞着。
她的那些属下也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来带路,你带着她们,跟紧我。”虚无看着我,开口。
我本是想问他有没有问题的,但是一想到罗休那个八卦女就在旁边,就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收了回去。转念一想,既然他都能把我带到这里来了,那他肯定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且先看看再说。往坏处想,就算他真的失手了,不是还有我和罗休,以及她的那些个属下吗?冲出这里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于是我便答应了。
那女人一不要命起来时的狠劲,鬼都害怕。
虚无的双掌上抬,两盏灯笼在他的手心里亮起。
灯笼并不特别,就和古时候人们用的那些灯笼一样,只不过在上面多了一个明黄黄的火焰图样。
可是让我不解的是,刚刚那些原本想要冲上来的幽冥鬼兵却在看见虚无手中的灯笼后,马上就既害怕又整齐的从中间分开来,给我们让出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