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产生了别样的感情?我看着自己的心,想着这些天来和他相处的点滴。
他笑时的样子。
他无奈时的样子。
他霸道时的样子。
他抱着我时的样子。
他揉我头发时的样子。
他为我流泪时的样子……
我……
小阎王凑到我面前:“还没想起来?”
我摇头:“真没想起来。”
小阎王托着下巴:“嗯。没想起来就算了,那就等你想起来了,要是还要我帮忙的话,再说吧。那个该死的老家伙,到底跑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这口气,简直就和闫怀言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过,他居然不知道闫怀言被困在第三平衡空间已经一千多年的事情。
若雨没告诉他?
“啊~莫~,该死的老爹,为了一个女人,都出去溜达一千多年了,到现在还不回来,我怎么这么非催,居然有这样的老爹啊~~~~”小阎王抱着他的小脑袋,突然就抓狂了。
那个奶嘴一跳一跳的。
“小阎王大人,你的茶来啦。”小鬼小心翼翼的端着茶,来到小阎王的身后。
“放过去,我现在不想喝!”小阎王看都没看他一眼。
“不喝你还叫我去泡。”小鬼小小声的嘀咕着。
“你说什么!”小阎王抱着脑袋,转头,眯着眼睛,看着他。
“没。小的刚刚什么都没说。”小鬼心虚的笑着,赶紧端着茶逃开了。
小阎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小阎王大人,这些都是你今天必须要批阅完的奏折。”大殿的门被推开,一只小鬼抱着一摞比他还要高的奏折进来,放在好不容易才终于挪出了一点地方的文案上。
小阎王从地上一跳而起,对着文案就是小手一挥。
“哗哗哗~”
奏折落了一地。
两只小鬼异口同声:“小阎王大人!”
小阎王扫了他们一眼:“整理出来,我再批阅!”
我:“……”
刚刚端茶的那只小鬼看了小阎王一眼,再看一眼那抱奏折进来的小鬼,最后才看着地上那些被他弄乱的奏折,小小声的嘀咕道:“明明就是您想偷懒。”
小阎王眯着眼睛,一指他:“你!一个人整理,其他人出去!”
小鬼以为自己听错了,震惊的看着小阎王:“小阎王大人,这么多,小的要什么时候才能整理出来啊?”
小阎王:“我管你!没整理出来,别叫我!哼!”
小鬼看着那只出去的小鬼,再看着地上那些被小阎王推的到处都是的奏折,苦哈着一张脸,蹲下身,认命的整理奏折去了。
小阎王:“磨磨蹭蹭的,还不赶紧的?!刚刚那些都是今天必须要批阅完的!我今天晚上要是批阅不完,你要陪我加班!”
小鬼闻言,赶紧加快来了整理的速度。
我又一次无语了。
为了自己能多偷懒一会儿,就故意把那些东西都弄乱,还让别人一个人整理,慢了还不行。
小阎王:“走,我带去逛逛。”
逛狂?
这儿可是阴间。
我:“……”
小鬼:“小阎王大人,您可要赶紧回来啊~”
小阎王:“再吵,明天就罚你去执行司!”
小鬼:“……”
其实也不是真的逛,而是小阎王把我带到一条街上后,就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儿,自个儿跑去玩了,最后还是红衣判官找来,把我送到奈何桥头的。
闫怀言换下了喜衣,穿回了那件月白色的古装,取下了头上的红束发带,盘腿坐在忘川河边。
看见我出来,他赶紧从地上站起,上前,拉住我的手,看着我的额头,着急又担心的问我,小阎王有没有把我怎么样。
“没有。”
“这个臭小子,居然敢亲你。”他拉开我的手,霸道的把吻落在小阎王亲过我的地方。
冰冰凉凉的感觉传来,久久都没有离开。
红衣判官尴尬的看向别处,退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个臭小子?
原来……
“你笑什么?”闫怀言把我揽进他的怀中,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我朝他勾了勾手指。
他疑惑着,俯耳过来。
“阎王大人,你这样偷偷的跑出来,把那些工作一丢给你儿子就是一千多年,真的好吗?”我用着仅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问他。
“你这个小机灵鬼,这都被你发现了。”闫怀言没有隐瞒,大方的承认了。
这人……
他还真是阎王!
“看得出来,那小子对你很满意啊。”闫怀言的手指停在我的额头上,被小阎王亲过的那个地方。
满意?
什么意思?
闫怀言看着我,只笑,什么都没说。
直到后来七大古魂被放出,阴间大乱,小阎王遇难,我才知道他在我额头上的那一吻代表着什么。
“那小子铁定是和你抱怨,说我为了一个女人,偷溜出去,把工作都丢给他,不仅直嚷着不干,要罢工,而且还觉得那是一件很丢脸的事。”闫怀言虽然不在现场,但是知子莫若父。
我当即就把阎王殿里的事情告诉了他。
闫怀言一边听,一边无奈的摇头。
看的出来,他这个父亲,对小阎王这个儿子还是很关心的。
“你不回去?他想见你。”我看着他,问道。
“他那不是想见我,是想偷懒,巴不得我现在就赶回去,那样一来,他就不用干活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跑去榆兰街玩儿了。不过冰儿,有一句话,你可要记好了,以后,不管是谁在你面前提起一个女人,还说我和她之间有某些关系的时候,你都不用往心里去。不管是谁。不管是谁。”闫怀言揽在我肩上的手收。
闫怀言望着平静的忘川水,一再强调“不管是谁”这四个字。
一个女人?
他要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小阎王不是就说过他当年是因为一个女人才会去人间的吗?
心里涩涩的。
我知道,我是真的对这个男人产生感情了。
“真不回去?”我强压下心里的难过,像平时一样,平静的望着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