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抓着她的脚踝,不管她情不情愿都给她换了下来!
程诺坐在小沙发上,垂眼就看到男人的头顶,他蹲在她身前,单膝跪在地毯上,将她的脚从高跟鞋中解放!
程诺突然有些难受,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在他系鞋带时她用力收了下脚,僵着声音,“我自己来!”
“别动!”男人蹙眉,手指抓住她的脚踝不让她动,利落的将鞋带系好。
陈漠北松手,他自她身前站起,手伸出去,“站起来看看。”
“……”
程诺看看他伸出的手,到底没有握上去,她手臂撑在沙发扶手上站起来。
陈漠北倒也不觉得尴尬,似乎她握住了他的手才不太正常,但是这不妨碍他主动的去伸手扶她,男人手掌扶住她胳膊微微用力让她站起来。
程诺就是不小心晃了下而已,脚踝的地方略有不适,其实没什么大事,换了平跟鞋绝对自己可以走。
但是——
她拽拽胳膊,“我自己可以走。”
陈漠北看她一眼,“你不自己走,还准备让我抱着走?”
“……”我靠!
跟他说话,分分钟想炸毛。
程诺狠狠瞪他一眼,眼角撇着他的手,“我意思是你可以松手了。”
陈漠北不过看她一眼,却压根无动于衷,甚至于直接扯着她就往外走,程诺到底脚上有些痛感,不得已顺着他的力气往前走,她一边生气一边扭头四处找袁绍。
丫不知道哪儿逍遥去了,视线扫了一圈会场除了看了一个小鲜肉还在跟人家花枝乱颤的聊天,另外两个和袁绍都不见踪影。
陈漠北瞅她一眼,“不用找了,我刚刚出去时候碰到袁绍跟他说了我送你回去。”
“……”程诺瞪他一眼,“你说你送我回去他就听?你当他智商不在线还是傻叉一个?好歹是我的兵,这么看不清情况吗?”
她吐槽起来当真是一套又一套的,陈漠北忍不住嘴角上翘。
程诺看他这副贱笑的模样更是说不出的气恼,出了会所的大厅她手一甩脱离他的钳制。
电话打给袁绍。
然后就是——关机?!
特么竟然是关机?!
24小时都开机的人这会儿关机?!
程诺有一瞬间的懵逼,懵逼完了之后就是怒火了,她手机放下来嗖的一下一把眼刀丢过去,“你跟袁绍说什么了?威胁他了还是怎么他了?我告诉你陈漠北你耍贱可以别耍到我身边的人身上来!”
她怒气勃勃,就差叉腰开骂了。
男人却只是眉角轻轻的一挑,轻飘飘的把话抛回去,“你的人哪一个受了威胁后当缩头乌龟?或者说,你认为你身边的人竟经不起任何威胁?”
“……”程诺一时语塞,咬着牙在心里骂,贱人!
激将法!
可最关键是明知道他这是激将法,她也不相信袁绍能受他威胁。
那这手机关机难道真是巧合?
她抿着唇思索,眼睛审视般盯着陈漠北瞧瞧瞧……
可是这男人八风不动,你压根从他脸上看不出半点端倪。
……
而在另一边袁绍关机后将手机放到口袋里招呼其他人,“没什么事情,我们也回吧。”
陈漠北买鞋回来时跟袁绍有短暂的交流。
在商业的事情上袁绍从来不含糊,从程诺回来到现在所有的动作都顺风顺水,顺利到极其巧合,说他们命好都不为过。
当然袁绍不否认程诺在处理很多问题上的干脆利落,可是商业帝国里不乏干脆利落有背景有套路的人,怎么好处都让他们沾了去,这就不得不思考背后的原因了。
所以他刻意在等陈漠北。
袁绍很是开门见山的,“四少暗地里送了我们玖启很多人情,还没来得及感激。”
男人看他一眼眉目淡淡的,“袁经理认为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没有。”袁绍笑,“所以想问问陈四少到底想要什么?”
陈漠北嘴角一扯,他看向袁绍,“我想要,你能给吗?”
“恐怕不能。”袁绍实事求是,“这也是想提醒陈四少的,我们无意跟任何人为敌,但是也绝对不会接收任何超出权限的条件,坦白讲,我们双方没有必争的利益点,程总这么做的想法您也应该清楚,还希望四少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陈漠北嘴角轻扯,有一抹笑意从眼角倾泻。
这四个字,还当真熟悉,竟然一时间将他带回到了过去某个初相识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陈漠北怎样也不曾想到过会跟这个脸皮厚又有些奸诈的女人有过多的牵扯,缘分就是这样在莫名奇妙,让你欢喜让你痛让你无法放手。
对于陈漠北的反常反应袁绍自然是不懂,他蹙了眉有些话斟酌半响还是说了,“宁阅雯背后的人,据我所知,有很多是陈四少的刻意安排,以程总的脾气,撕破脸也是很简单的事。”
“那就依着她的脾气!”
“……”袁绍突然有点梗住,这话堵的他,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漠北抬眼望向会场,男人嘴角轻扯,“她要不痛快了,什么时候都过不起。”
呃……好吧,袁绍想,他或许是明白了。
袁绍微微颔首,“若是陈四少这时候帮衬一把,我袁绍自然会送份大礼给您。”
两人视线交流,袁绍微笑的让开路,“我还有些要事要处理,麻烦陈四少帮我送程总回去。”
三个小鲜肉被袁总召唤过去然后赶回家了,大家很是莫名其妙,“程总呢?不用管她?”
“嗯。”
袁绍淡淡应了声,他偏头望出去,如果程诺知道他把她卖给了陈漠北,会不会暴跳如雷?
可是,就像晓晨跟他讲的,我觉得程总没有放下陈四少,哪怕心里再多不甘愿也没有放下。
同样的,袁绍也这样认为。
有时候人生需要一点助力,他现在的生活如此顺利,有娇妻有事业,这一切都是托了程诺的福。
而在感情的事情上,向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所有的放不下,其实不过是为难自己。
推她一把,如果行得通,那皆大欢喜。
如果行不通,那就彻底放下。
最难就是拿不起又丢不掉。
……
程诺想要尝试给其他人打电话,手机拿出来就被人抢走了。
她瞪。
他回,“我送你回去。”
“用不着。”程诺干脆利落的拒绝,伸手就去夺被他握在手里的手机,“给我,我自己打车。”
许是中间挥臂的动作过大,惹得男人眼睛狠狠眯了下,陈漠北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一用力直接将人拖进了怀里,压根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程诺只觉得腰身一紧,整个人已经被他带着转了半个圈,后背猛的被抵在身侧的墙壁上。
门厅两侧因着前沿的遮挡光线本就暗了很多,这会儿陈漠北往她身前一压一挡更是将她的光明生生挤走了。
黑暗中的男女,莫名带出几分禁忌感。
她抬眼就能看到他的喉结,隔得这样近,他身上的气息毫不留情的全都扑向她,程诺有一瞬间牙齿发麻,男人衬衣的纽扣扣的一本正经,紧贴着他的脖颈,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帮他解开。
猛地将眼睫垂下,程诺手抵在他胸前,“滚开,别想跟我耍流氓。”
她推,他纹丝不动。
她吼,他静。
陈漠北站立的角度,是这样正好,将她胸前的春光全数灌进眼睛里。
胸前本就是深V的开口将曲线勾勒的性感汹涌,方才因着她挥臂的动作衣服似乎更加扯开了一些,美景一览无遗,而现在,仅他一人独享。
男人的眸色很深,他克制着自己轻而易举中被他挑起的情欲,伸手将她胸前的衣服往中间——
“你——”
乍然察觉他的动作,程诺只觉得轰的一声,浑身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蛰了下,若不是他站在她身前挡住了她所有去路,程诺真的觉得自己能像蚂蚱一样蹦起来。
“你干什么?”
“走光了。”男人声音低沉,沉在暗影里,他的眸光却像是聚了漫天的星光一样,扎进程诺的眼珠子里。
他的手指捏着她的衣襟往中间集中,指节若有似无的噌在她胸前裸露的肌肤上,他的手指明明是凉的,可跟他接触到的皮肤却像是被点了火一样的发烫。
程诺突然伸手环抱住自己,推开他落在自己胸前的手,很是挑衅的,“你懂什么?这叫性感!”
“性感?”男人薄唇一掀,显然非常不认同,“那你干脆脱光了算了。”
“滚!”程诺忍不住伸腿就要踢过去,然而被紧身长裙困住了动作,竟然让她身形不稳的一头扎进了陈漠北怀里。
男人伸手稳稳的将她抱住,喉间低沉笑声溢出来,对于她的投怀送抱十分愉悦。
妈蛋的!天要灭我!
程诺恼的很,她想挣脱奈何他抱的紧,他的手臂铁箍一样匝着她,连着她的手臂一起抱紧,让她毫无发挥的余地,她恼他笑,程诺气急败坏,直接张嘴咬了过去。
狠狠的咬在他的颈侧。
身体倏然绷起来,陈漠北匝着她的手臂愈发的用力,用力到要将她的骨头给揉碎了,程诺吃痛哼了声,匆匆忙忙就松开嘴,还不等她再说话,身体猛的被推开,后背压在身后的墙壁上,男人的手掌就撑在她两个肩头,像是在她的肩胛骨上打了两个钉子,将她固定在墙上。
接着,她的唇被封住,他的唇舌带着强悍的力度探入她的口腔中吸允,不等她的反馈和回应,只顾着掠夺和蚕食,将她的呼吸生生斩断。
她闷闷的哼出声,手臂用力拍在他身上——快窒息了——
男人果然知趣离开一点,就在身前女人扬起脖子呼吸的瞬间,他的唇齿再度印上她修长的脖颈,所有的一切衔接的毫无时间差,压根不给程诺反抗的机会。
脖颈,往下,再往下——
深V的服装设计给了男人最彻底的便利。
温热的舌尖沿着沟壑处畅行无阻,在这个并不算隐蔽的地方,他的动作霸道狂猛又无耻。
喘息声声从喉间溢出来又被她咬死在唇齿间,程诺手指抓着他的发根推拒,脸色在暗影里红成一片,她就是再不要脸,也不想大庭广众之下行苟且之事。
特么有人看过来了。
“陈漠北!”
她咬着牙齿吼他,声音是刻意压低的警告,却因着无力的喘息娇柔了许多,落在男人耳朵里更像是绵软的邀请。
“嗯——你——”
胸前点点的疼痛刺激让程诺身体不自禁的酥软,指甲在他的西装上抓出呲呲的响声,那双灵透的眸子早已在不自知间染上了一层艳色。
她想骂他,可开口的哼音却叫人十分绝望。
隐隐看到有人扭头望过来,程诺更加是不敢大吼。
她刚刚在会场里呼风唤雨大出风头,这会儿却被个男人压着上下其手,这对比的反差绝对是程诺不想要的。
忍一时风平浪静——她咬着牙酡红着脸跟自己说。
许是早已料到她的顾忌,男人的动作在无人见识的地方愈发的肆意,他是这样欢喜她的情动和瘫软,水一样的身体软在他的怀里,任着他肆意妄为。
“诺诺——”男人轻叹般的声音从唇齿间传出。
带着诸多的千回百转。
手指在他的发丝中纠缠,程诺压着渐渐浓重的喘息,郁闷于不自控的身体,她抿着唇,到底妥协,“陈漠北,你要让我在这里出丑,我跟你没完!”
低沉的闷笑声终是溢出来,陈漠北在她胸前重重咬了一口,听着她微微的吸气声,男人心情愉悦的,“我还真想你跟我没玩没了,要不要干脆就——”
砰——
话还没说完,额头猛的被重重撞过来,撞掉了他接下来的话。
特么,好疼。
忍着额头的疼痛,程诺一双眼睛冒着火,她抿着唇不说话,可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愤怒。
真要惹毛了这头小狮子,后果也不见得怎么样。
陈漠北想了想,低笑,“好,听你的。”
笑笑笑,笑个屁啊!
看着男人满脸笑意,程诺心中的郁闷甭提了。
依着她的意思,陈漠北松开她,只是手臂刚一撤走,身体没了支撑物,程诺很丢人的软了下,手掌撑在墙壁上稳住自己。
抬眼,就见陈漠北满脸淫笑。
她恨的想挖了他的眼睛。
程诺推开他就想往外走,男人却一把将她又拖了回来,他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罩在她的身上,吩咐,“穿上。”
“我凭——”什么?
本能的想要反驳他,却在男人的视线提示下妥妥的住口了。
程诺双手抓着西装外套的前襟往中间一拢,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胸前的草莓种的密密麻麻。
妈蛋的。
贱人。
她恨恨的推开他往外走,丝毫不客气的踩着他光洁的皮鞋走过去,甚至用力的碾压了一下。
对于这种小孩子动作,陈漠北全盘接受。
被他拽着去停车位,程诺不情不愿的,却还是跟在他身后。
只是——
“嗯,臧局,别这样,讨厌啦——刚刚还对人家疾言厉色的——”
“让你不分轻重,该罚。”
女人娇媚嗔怪的声音和男人有些淫邪的声音交织传过来。
近在咫尺。
程诺猛地扭头——
就见到身侧不远的地方停放的一辆SUV在不规则的晃动。
脚步刚刚出去一步就被男人扯住了手臂,眉心蹙起来,“你干什么?”
程诺眼睛一挑,“不想干什么,看好戏啊,听声音不像是陌生人。”
“走了。”陈漠北额角的地方抽抽的疼,扯着程诺往自己停车的地方去。
旁边的车里发生什么事,不用说也清楚。
里面到底什么人,光听名字也该知道了。
这些年宁阅雯到底把自己混成了什么样子,陈漠北比程诺更清楚。
要想宁阅雯倒台,有的是办法。
男欢女爱的事情,除了夫妻家庭之间,对于外人不过就是看个热闹,没什么杀伤力。
而程诺和陈漠北都属于外人的范畴,所以陈四少觉得这种事,没什么好好奇的。
可程诺却不认为这样,她眉角挑起来看他,哼一声,“我倒没想到陈四少这样念旧情,宁阅雯就这样了也值得你给她打掩护?!啧啧啧……我不得不说您口味真重!”
她啧啧有声的讽刺,可这语气里……多多少少还是品出点酸味来!
“念旧情?口味重?”陈漠北看着她,疏忽间眼角眉梢带上笑意,“说的倒也没错!”
毕竟程诺这样的,真的算是口味很重才吃的下!
完全没料到陈漠北竟然还这样不要脸的大大方方的承认,程诺真的想脱下鞋子来一鞋底拍在他脸上!
果然是贱人中的战斗机!
程诺双手在胸前盘起,脸色收的很紧,“我知道宁阅雯背后你动了不少心思,今儿我把话撩在这里,我这人记仇,而且有仇必报!有本事你就一直护着她!”
她说完突然弯腰扒了自己一只鞋,冲着晃晃悠悠的车子直接丢过去,就看那一只白色的鞋子不偏不倚的敲在车窗上,啪的一声响,而后滚落到地上。
看着一瞬间没了动静的车子,程诺脸上浮起笑意,她双手掐在腰上喊了句,“要车震也请远离公共场合。”
清脆的声音带着满满的笑意。
程诺笑起来有多种样子,可陈漠北想,他最爱还是她这种得意洋洋有些小奸诈的笑容,一双眼睛里盛满了狡黠。
车里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敢出声。
宁阅雯慌忙将身上的衣服拢起来,她的脸色极其难看,深色的贴膜让外面的人不能轻易看到里面,但是她却可以看出去,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远,透过后视镜她能轻易看到程诺,以及,她身边的男人。
臧局自然也看到了外面的人,不过,男人吗,只要后院不起火,对这种事情倒是也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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