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是一死,王爷要是再不想办法自保,让太子为所欲为,后果不堪设想。”
“王爷,老程话粗理不理”段志玄附和道:“王爷在在浴血奋战时,太子在干什么?每次大唐遭到危机,都是王爷挺身而出,这才安定一点,是准备飞鸟尽,良弓藏,狡兔尽,走狗烹?”
秦叔宝看到李二有些犹豫,忍不住开口道:“太子府的魏征,在六月就提议把秦王府迁出长安,要不是这次五陇坂之役,说不定王爷已经是出了长安,我们这些老兄弟也被拆散,王爷需要小心。”
李二神色有些凝重,扭头看看房玄龄,开口问道:“玄龄,宫中情况如何?”
房玄龄摇摇头说:“回王爷的话,不妙,现在宫中都是太子的人,就是皇上最宠信的尹德妃、张婕妤也全是替太子说话,叔宝说得没错,若不是五陇坂之役,情况肯定会更糟。”
“王爷”杜如晦开口禀报:“太子和齐王一直交好宫中的嫔妃,每次进宫都要用车来拉礼物,王爷拿性命为大唐冲锋陷阱时,后宫都只是说太子的好,皇上耳根子软,再不做些什么,只怕王爷的处境更加艰难。”
外敌犯境,本来是一个同仇敌忾的事,没想到成了秦王的救命稻草,说出来有些讽刺。
李二想了想,最后哈哈一笑,再次拍拍程咬金的肩膀,自信地说:“知节不要说这些英雄气短的话,好日子这才刚刚开始,荣华富贵还等着你去享呢,不就是去康州吗,又不是回不来,就当散散心,天大的事也本王扛着。”
说到后面,李二语气无比的坚决,话语中带着一种无法击倒的意志,在场的人都被李二自信和意志感染,一个个脸上有了笑意、眼里重燃了斗志,要是陆庭在这里,肯定会感叹地说这就是霸气外露。
程咬金嘿嘿一笑,转身抱着李二的腿,大声说:“大伙都做个见证,秦王可说了,荣华富贵等着俺老程,有秦王这句话,俺老程以后就抱着王爷,不给俺荣华富贵不放手了。”
刚才说那些,一是提醒,二是表忠心,秦王没表态,那是顾及血肉亲情,现在看起来秦王府不及太子府风光,可明眼人都知道,现在秦王府才是大唐的中流确砥柱,只要四海未平、外敌没服,大唐就需要像秦王这种战神,不仅大唐需要,皇上也需要,几年前就有大臣说秦王已年长,按律应出长安到外地设府,可李渊就是不同意。
在李渊看来,有李二在,长安城可保无虞,也只有李二在,李渊才能在宫中安枕无忧。
李二一直没有放弃太子之位,也一直在争,要是再进一步,那就是发动宫变,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走这步。
“滚,要抱回家抱你的胡姬去。”李二没好气用脚一伸,把没脸没皮的程咬金放倒在地,引得众人齐声发笑。
有程咬金在这里插科打浑,原来有些严肃的宴席,很快充满笑声。
房玄龄等众人笑完,开口提醒道:“王爷,眼线说太子府很重视皇上的寿宴,精心准备了很多礼物,还准备在寿宴上重提秦王府外迁的事,此事王爷不可不防。”
李渊的寿辰是十一月二十四日,因为突厥突然出兵,兵锋直指长安,再加上李二率兵迎敌,李渊就下旨推迟举行,等李二凯旋归来再作打算,没想到又让太子府的人掂记上。
有难就是秦王出马,刚平息就想过河拆桥,房玄龄的话一出,众人又有些愤愤不平起来。
李二坐下,一脸淡然地说:“若是这么容易外迁,本王早就不坐在这里,一些跳梁小丑不足以为患,怎么应对本王心里有数,父皇的寿辰不能马虎,诸位帮本王想想,送什么礼物让父皇高兴。”
要是平时提这个,李二还有点怕,现在刚让突厥退兵,那么大的功劳放在这里,就是父皇也不好这个时候提出这种要求,再说太子府的人会煽风,自己就不会点火?
论起谋略,李二就没怕过谁。
攻击自己的事,李二不担心,现在担心就是李渊寿宴时,送些什么好,不仅要体面,还要有意义。
李二的话音一落,坐在角落里一直没有发言的郑元璹,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终于轮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