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说。也没有要你一定要相信我。”
缪宝也不愿细想此事真伪,只继续催促,“那你继续说下去,你不会告诉我,之后裴以沫也推了你一把吧?”
“他倒是没有。裴以沫只是喜欢冷暴力,不和我说话,当我透明不存在。”
裴薄然自嘲地笑了笑,“知道吗,他整整近十年的时候,都几乎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我那所谓的哥哥。”
缪宝却是明白裴以沫的心态,裴以沫对于这个间接害死自己母亲的继弟,肯定是打心底不喜欢的,一直不跟裴薄然说话,也属于正常的反应,不然他不会读大学就离开裴宅,宁愿在大学住4个人的集体宿舍。
当然,这些话,缪宝现在都不会对裴薄然说,因为她急于听后面的故事。
“后来呢?这情况一直没有打破吗?”缪宝问。
裴薄然嘴角微翘,带着几分淡淡的嘲讽,“有打破,当然有打破。裴以沫在读大学开始就独立自己搬出去住了,一直都很少回家。有一年,刚好他回来时,是我的生日,十八岁的生日。”
十八岁的生日?也就是十年前?
缪宝马上嗅出有异常的地方了,连忙插口追问,“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那一年在我的生日宴会上,我爸爸也是喝高了,竟然当众宣布把裴家海外的近十间别墅都改到我的名下,作为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那些别墅很值钱吗?”
“当然很值钱,大概一共有上亿的资产吧。缪宝,你信不信都好,其实我从来在意的只是一家人的完整和家庭给予我的温暖,如果能获得这些,我宁愿一分钱都不要。你明白吗?”
裴薄然语气有点激动,眼睛又一次紧紧盯着缪宝,眼神寻求着缪宝的认同。
两人灼灼直视着,缪宝从他眼神中感受到他真诚的诉求,那种急着要她认可的渴望。
其实……裴薄然,也还是个可怜人。
缪宝转而轻笑,笑意如水中的青荇般清扬柔软,笑影嫣然,她点了点头。
“我明白。”
裴薄然目光凝住了,静静地看了她半响,才缓过神来,继续回忆着,“只是当时,爸爸的宣布太过宠爱也惹人妒忌了。终究是会受到报复的。”
“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缪宝问。
裴薄然嘴角再一次讽刺地勾起,眼内的寒芒在他墨黑的双眸中,很快就被吞噬干净,竟是激不起一点惊澜。
“那天晚上,你的未婚夫,我的哥哥,裴以沫居然主动约我去酒吧庆祝,谈心。”
这句话,令缪宝唿吸勐地一滞,一时间竟是连唿气都不敢,她定了定神,才敢转头看着裴薄然,声音中带着惊恐,“你说什么?”
果然,她听到了她最不想听到的。
裴薄然只微挑了挑唇角,眼中全是不屑的讥讽。
“很意外,对吧?当时我也很意外,不过也非常喜出望外。我的哥哥,这么多年了,居然第一次友善地主动约我去夜店谈心。你知道我又多高兴吗?”
缪宝脸上的血色在一点点褪去,身体似乎都在全身微微发抖,却紧紧地咬着嘴唇,不想听,不想问,但又忍不住口贱继续追问下去。
“然后那晚,发生了简兮若被强奸的事情吗?”
男人的眼睛,在漆黑深处隐隐有森寒的刀光剑影。
“那天晚上,我们去到酒吧,一切似乎都没有问题,裴以沫也显得比往常亲昵,还问着我的生活情况。但我很快就发觉有地方不对了。是迷药,他们在我的酒里面放了迷药。当我醒觉的时候,我全身已经很不对劲了,但我有拼命的挣扎过,也试过逃跑,但却无法逃脱。我的眼角就是在混乱之中,被人用酒瓶打破。”
裴薄然指了指自己眼角上面的那道疤痕,“我就是为了让自己记住这个教训,不要随便的相信人,才把这道疤痕一直留在这里。”
缪宝听着男人说得理直气壮,咬牙切齿的肯定。
她只觉得自己内心异常的混乱,根本就不想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裴薄然说的是事实。她由始至终都认为,裴以沫跟这个事情无关,直到现在依然相信。
她一再摇头,质疑,“真的吗?还是你记错了?或者根本不是裴以沫下的迷药,他只是和你一起进了夜店而已。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