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了。
“汝怎么过来了。”柳平丝毫不收敛不悦,神情鄙夷的看着门外站着的柳楹。
“女儿看父亲今儿个晚上纵马回家,一路上握着马鞭不松手,手上定是添了许多伤痕和冻疮,女儿于心不忍,想着怎么着也得处理伤口啊。”柳楹稍稍一停顿,委屈的皱了脸,嘟了嘴,“就想给父亲送药来着,谁知父亲竟是如此不待见女儿……”
说着说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转,
“为父……”柳平一看女儿要哭泣,心里稍微软了一些,刚想着开口要柳楹进屋。
柳楹却早已将药瓶塞进柳平,然后跑步回去了。
柳平捏着药瓶,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吹着冷风。
半晌过后,他看了看手中的药瓶。
素白的瓶身上花着一支即将凋谢的红梅,只是这红梅歪歪斜斜的,画法略显稚嫩。
他却知晓,这是他在柳楹和柳薇过年的时候送的小瓶子。
他当时偏爱柳薇和自家侧室,冷落了柳楹和谢舒舒,以至于柳薇的瓶子精美绝伦而柳楹的空白无一物,只能自己画上一支红梅。
柳平当时还觉得,他偏爱侧室和庶女柳薇又怎么样,就当那件事出来之后,他依旧偏心着侧室。
明知谢舒舒母女没有错,却还是迁怒于柳楹。
现在他终于觉得自己不对了。
柳平满脸歉意的看向柳楹跑开的背影,一言不发。
捏着柳楹给的药瓶,柳平心里很不是滋味。
终于还是用了瓶子里的药粉。
*
余馨蕊在宫宴上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脸怒气的回了东阳长公主府。
一踏进府邸大门,就听见和自己私交最好的婢女吟荇冲自己挤了挤眼。
她一脸不解的在吟荇面前停了下来,“怎么了?”
吟荇虽然怕被长公主骂,但还是小声的告诉了余馨蕊:“长公主在发脾气呢,把所有的下人都赶出来了。”
余馨蕊听了面色一僵,但还是故作镇定的说着:“怕什么,母亲也不会凶我,我去应付便是。”
听了这话,吟荇稍微放松了一点,“郡主大人小心点。”
余馨蕊轻蔑一笑,踏着步子去找东阳长公主了。
甫一推开门,东阳长公主就扇了余馨蕊一嘴巴。
哪怕东阳长公主是一介女流,手劲也不小,霎时间余馨蕊的左脸就肿了起来。
余馨蕊满脸不可置信,连忙用左手捂住左边肿起的脸颊。
“母亲!你为什么打我!”余馨蕊生气的质问道。
“为什么打你?呵!”东阳长公主冷笑一声,“好笑,我为什么打你你不清楚?”
“我!”
“你干甚跟柳楹那病秧子争!你为什么就沉不住气呢!瞧瞧,你彻底在皇家中丢了脸面!你这让我的大计如何实施!”
东阳长公主生气的拿了一杯茶,摔在了余馨蕊脚边。
碎裂的瓷片飞溅,已经冰冷的茶水溅了余馨蕊一身。
“对不起母亲!”余馨蕊一脸惊恐的跪下来。
东阳长公主却挥了挥手,说:“别叫我母亲,我柳婷一生工于心计,为了计划无所不用其极,这计划却毁在了你手里!”
“母亲!我就是看不惯柳楹那高高在上的样子!”
柳婷弯腰狠狠的一推跪在地上的余馨蕊,把她推倒在地上。
“要是你能沉的住气,柳楹迟早是你的手下败将!可现在倒好,现在柳楹是正二品郡主,比你高了两级!”
东阳长公主越想越气愤,直接叫余馨蕊滚了出去,这几天自己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