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nbsp; 除了发现的时间，其他的都不记得了。还有，如果没事，你，出去。

    许牧最不喜欢和陌生人相处，尤其是医生。

    你不喜我？

    ……

    性格我喜欢。

    许牧回头，瞪了他一眼。

    医生却习以为常。

    行了，抑郁症不能只靠药物。我看过你的记录，你的药品用量太大，对身体也不好。有些方面你比我更明白。

    药物过量会死吗？

    以你的身体…不会，但现在不代表以后。想想亲人，尽量控制住情绪。不稳定的话，很容易发病。

    ……

    门外的老婆婆是你奶奶吧，偷看你一天了。

    许牧慌了，鞋也没穿就跑了出去。果然，门外的公共座椅上坐着奶奶，因为年纪大，打着瞌睡。许牧没叫醒她，把自己的外套拿到外面，盖在奶奶身上。

    她一大早就来了，一直在门口，偷看你一天，医生走之后，还跑到工作室去问情况。别动不动就想着自杀，替她想一想。而且她年纪也大了，没多少时间陪你了。

    奶奶还在睡，许牧也没打扰她。你到底是不是医生。

    是，实习医生。

    …………。

    说完笑眯眯的往许牧床上一躺。我是沈忆，实习医生，也是这家医院最小的医生。个人爱好研究心理疾病。

    你……

    叫我沈医生。

    那里和我年纪差不多，明明就是个大叔。沈……叔叔，您能从我的床上起来吗？

    你叫我啥。

    大叔？

    是医生。

    ……好，医生您能起来吗？

    不能，那么舒服为什么要起来。

    ……许牧无语了。到底得病的是谁啊，您到底是来做记录的还是来找地方睡医院床的。

    你猜。

    我TM……

    别骂人啊，我们是文明人，要文明用语。

    你脸有字。

    什么字？

    欠收拾。

    行了，我起来就是。说完起来，打理了身上的白色大衣。记录也弄好了，小牧牧，我们明天见。说完就离开了病房，许牧也跟着出来，坐到了奶奶旁边。

    沈忆走到走廊尽头时还给他挥了挥手。

    许牧就一直瞪着他，直到他离开自己的视野。回头看着睡着的奶奶，心里一阵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