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锐。我攻破了高柳、平阳这种坚城,却折戟在平野这种下城里,险而丢了性命。这是上天在告诫我啊!”
部将劝道:“将军太过弄险,我们深入雁门郡,代王的援军也没赶上,不如稍缓暂行,待援兵到后再合力攻打。”
彭越苦笑道:”连你也知道我太过弄险,看来确实是得意忘形了。那射我的赵将叫什么名字?”
部将答道:“他是李奕!”
“李奕?”彭越沉思了一会,确定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过了一会,彭越抬起头,部下都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彭越笑道:“尔等毋忧!不要五天,我就能破了平野,斩下李奕首级!”
部将不知道彭越这时候还哪来的勇气敢说这种大话,再过五天代王的援军也不一定到,平野城小却有两万多赵军,而彭越经过这次战败,手中部队不过四千余人,有两千折在了城里。大军新败,必丧士气,彭越这时候说这话,确实有些不合时宜。不过彭越积威日久,部下虽然质疑却也没人敢反驳他什么。
两日过后,远在善无城的赵予听到了平野城传来的捷报,她忍不住拍案大喜道:“好一个李奕!果然是将门之后!”
李奕亦属李牧后人,不过他辈分较小,乃李牧曾孙,李左车之侄。赵予听闻彭越中箭,自觉天赐良机,她留下将军候乌守城,亲自带领四千赵骑奔驰平野。李奕听闻长公主赶到,连忙出城相迎。见礼之后,李奕直言不讳的问赵予道:“长公主为何这时候赶往平野?”
赵予诧然道:“当然是趁彭越受伤攻打平阳!如能在陈余援兵到来之前斩杀彭越,我们说不定还能打回代郡恒山!”
李奕摇头说道:“臣虽然侥幸射中彭越,但彭越毕竟未死。我们兵力看似颇多,实际上全是操练不久的新卒,如果出城野战,稍有颓势就会大败!臣以为此时不可弄险,不如死守城池!等陈余大军到来之后,臣建议全军撤回善无城,凭借善无城的坚固和囤积的粮草,陈余必然不能久战,能苦守一月陈余必然退兵!”
赵予皱着眉头说道:“如今众将畏者唯彭越一人耳!如果能趁机杀了彭越,单凭一个陈余又何足道哉?”
此时城门就在眼前,赵予正欲拍马进城,李奕却突然翻身下马,跪倒赵予的马前,拱手说道:“臣恳请长公主回守善无城!赵军已经经不起一败了,如果长公主执意要攻打彭越,那就请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赵予脸色一变,鞭指李奕道:“你……!”
赵予看着一脸坚定的李奕,此时头脑也开始清醒过来,甩鞭子道:“你起来吧!我这便回善无城!”
李奕见赵予不在坚持,也忍不住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刚站起不久,一骑快马却从北方飞奔而来,赵予的骑兵将其捉住,一行人走到那人面前,李奕定睛一看,连忙向赵予说道:“此乃我派到平阳城的细作!”
赵予让手下放了那人,那人见了李奕,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面上难掩喜色,激动的说道:“禀报将军、长公主,彭越因箭创崩裂,已经死在了平阳城。如今城中的军营已经挂孝,帐下举起哀声,正候陈余前来理事!”
赵予闻此言顿时大叫一声好字,左右将领也难掩喜色,唯有李奕不肯置信,他仔细询问细作,细作便说道:“彭越自回城中,不久便死。我等借粪车掩护,曾偷入军营细看,那主帐之中已经摆好了灵堂,彭越之尸放在棺材之中,我等亲眼所见绝无虚言!”
赵予闻此言,一脸喜色的向李奕说道:“如今彭越已死,当真是收回平阳的大好时机,如果此时不出兵,日后必然反悔!”
李奕摇头说道:“长公主毋急,我往平阳城派了好几个细作,等他们回来印证之后再发兵不迟!”
赵予不悦道:“你怎么如妇人一般婆婆妈妈的?”
李奕正色说道:“军国大事,不能马虎!”
赵予嘴巴上不满,却还是点头听从了李奕之言。赵予将骑兵就安扎在城外,到了第三天早上,平阳城里的另外几个细作也全部回返,皆言彭越已死。赵予立即上马,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李奕知道此次难以劝止赵予,他向赵予说道:“长公主千金之躯,怎能轻易赴险?李奕不才,愿为前锋!”
赵予见此人执拗,也不愿意与他多做争执,便挥手说道:“那你领骑兵前行,我带步卒稍后便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