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沁颜变成了魔,杀神无数,最后帝君也只能合其他上神之力将其诛杀。”
……
原来是这么个故事……
云千羽咂舌,心道:人家沁颜冒着生命危险去当卧底,还是天界的有功之臣,结果竟落的如此凄惨。
啧啧啧。
可悲,可叹。
不过更可叹的是君遥欹竟然说了这么多话,简直是奇迹!
云千羽感叹道:“沁颜其实挺不值的,冒着生命危险保护天界,最后还被天界诛杀。”
君遥欹说:“为天界而死,是她的荣幸。”
云千羽:“……”我们想法不一样,不是一路人。
见君遥欹再没有说话,云千羽心里一阵烦躁,转身想要离开,却被君遥欹抓住了手。
君遥欹冷言:“你就这般不愿与我待在一起?”
云千羽使劲把君遥欹的手甩开:“你……别动手动脚的。”
君遥欹皱眉:“难道南辰靖就比我好?千羽,你我认识早过你认识南辰靖,你怎么可能对我无一丝情意?”
云千羽对他这样的说辞很是奇怪:“认识早就要有情意吗?情意不是靠时间决定的!”
君遥欹半晌无言,淡淡说道:“你教会了我笑,可还记得?”
云千羽很奇怪。笑还需要人教?不过听君遥欹这么说,她还是仔细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想了想这件听起来很荒唐的事。
那是好几年前了,君遥欹和云千羽都还是孩子。君遥欹那时已然是可以带兵征魔的将军,也是玄冰城主,小小年纪便有此功名,十足地羡煞旁人。
但君遥欹并不开心。
每日都是枯燥乏味的生活。在玄冰城万年不化的玄冰之间穿着薄薄的单衣练习灵力,好几次吐血晕厥却没人发现,只能等到自己再慢慢苏醒。
这样刻苦努力,只为了保护天界,达到生母帝后的期盼。
他的哥哥君影逸和弟弟君以皓都是娴天妃所出,自己曾有一个同母的姐姐,但一岁便已夭折。君影逸早年间英姿勃发、宏图满志,曾是父帝最看好的孩子。但在一次刺激后,君影逸一蹶不起,再没有从前的心性,只希望做个散仙,在枕星宫司起了星宿。
弟弟君以皓年纪尚轻,偏偏还选择了司毒。在天界,弦灵境虽是“异类”,但因其实力之强而排于九重天之首,穆毒谷司毒被天界看做不入流,因而几乎被看做最低等。
因此,帝君便将所有希望寄托于君遥欹,希望他往后可以担当重任。帝后更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为自己争口气,对于君遥欹的要求更加严格。
所以即便生活了这些年,君遥欹从没有笑过,更不知道该如何笑。
一天,君遥欹从战场回来后,例行来到云宫汇报战况,也是在无意间走到了花园,看到了正在玩秋千的云千羽。
君遥欹知道这是那个五识尽失的废神,但他很奇怪,为什么这样一个人可以笑得出来。
他以灵力化音问云千羽:“你在笑吗?为什么要笑?”
云千羽停下来,回道:“我笑了么?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开心,便有了这样的表情。”
“那你为什么开心?”
“因为我感受得到旁边花儿的生命,每天有爹爹和师兄陪着我。对我而言,这便是最开心的事。”
君遥欹还是不懂开心在何处,但他有了一个想法:“你……可不可以教我笑?”
“这有何难?”云千羽道,“于你而言,最开心的事是什么?”
“最开心的……”君遥欹低头想起来,“应该是,父帝和母后都肯定我吧。”
“那你便想啊!”云千羽道,“你就想着这样的场景,嘴角微微上扬,那便是笑。”
君遥欹照做了,那是他第一次笑。
“这些……我记得,”云千羽想起了这些,说道,“但是这还是和感情没什么关系啊!这些对我……就是平常事啊!”
“……对你而言是平常事么?”君遥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悲伤,“可是对我而言,已经足够让我喜欢你了。”
云千羽不想再听君遥欹说话,也不想再看见他,起码今天之内不想!她转身快步离去,只留下君遥欹站在原地。
走过一阵后,云千羽再次迷了路。这时她突然注意到旁边一个平平无奇的花坛里开着一株十分漂亮的蓝色的花。她好奇地触了一下,然而刚刚碰到花瓣,她的手和指甲就迅速变成了黑色。
云千羽连忙把手收回来,吃惊地看着自己发黑的手:“……这是个什么花?”
“自然是毒花啊!谁让你乱动呢?”
一个声音从树上传来,云千羽抬头一看,是一个十五六岁少年模样的人。那少年笑嘻嘻地跳下来说:“我正愁没人来给我试毒呢,你这一碰刚刚好。”
“不是,毒不能随便玩的你知道么?”云千羽发愁地看着少年,“你快给我解了。”
“行行行,”少年说着取出一个小瓷瓶,给云千羽递过一颗红色的丹药,“吃吧,解毒的。不吃的话一炷香之内你全身就会变黑,然后筋脉俱断而亡。”
“这么严重?!”云千羽听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接过丹药吃了下去。别说这丹药还挺甜的。
“唉,浪费我一株毒花呢,”少年说着摇了摇头,“这可是我闭关了十天才炼出来的,要不是看姐姐你这么好看,不忍心让你香消玉殒,我就坐在树上看着你毒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