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之后,阿图尔便脚步轻快地离开了这间囚室。
听到关门声的蕾米莉亚含糊不清地出言询问:
“芙兰,那杂种滚了?”
“是的,姐姐。”
“那就……放开我呗?”
“姐姐你痊愈了吗?”
“嗯,很快的,毕竟我身体好嘛。”
“那就好。”
虽说如此,但芙兰朵露并没有松开蕾米莉亚的意思。她紧紧抱着蕾米莉亚,深低下头,金黄色的发丝遮掩住自己的表情。蕾米莉亚只当是自己的妹妹在伤心难过,所以姿势别扭地不停用手轻拍芙兰朵露的后背。然而小女孩脸上的表情和悲伤却没有半分关系,她獠牙毕露,青筋暴起,酒红色的眼中满盈着疯狂的怒火。
她看到了,虽然只有一瞬,一瞥,但她依旧看到了。姐姐的脸庞上那鲜红的掌印,蕾米莉亚说话之所以含糊不清是因为她被打掉了牙齿。父母已逝,姐姐就是她仅剩的至亲之人,姐姐受伤让芙兰朵露感到自己心脏中产生了炸裂般的疼痛,全身血液都在冲向大脑,仿佛醉酒一般晕眩发胀,世界于眼中模糊不清。阿图尔以为芙兰朵露低下头是因为惧怕他,并非如此。芙兰朵露只是需要消耗全部的意志力来控制自己,避免自己嘶吼着杀向他而已,她清楚自己此时并非阿图尔的对手,贸然行事不仅会害了自己,更会害了姐姐。
芙兰朵露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明明姐妹之中她才是向来冷静的那个,但她却意外地觉得,如果能够放任自己发泄怒火,陷入疯狂的话,应该会很开心,很快乐才对。
或许这样……也不错?
只是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让姐姐看到这样的自己,会吓到她的。
“芙兰?芙兰?姐姐真的没事了,你要相信姐姐,姐姐又不会骗你……”
虽然被妹妹用力抱着没有让蕾米莉亚感到不适,不过她更担心芙兰朵露的状态。可惜芙兰朵露此时正在控制自我,缓解心情,始终都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不速之客的声音在这间理论上不会有旁人的囚室内响起。
“还以为我来晚了,不过采佩什家的末裔仍有留存,运气不错……咳、咳。”
蕾米莉亚猛然挣脱芙兰朵露的怀抱,她站在妹妹的身前保护住她,看向来者。那是一位身着黑色长风衣,头戴同色礼帽的女子,礼帽上有着塑造成日月符号的金银饰物。来客看上去是大约二十岁的人类女性,面容苍白,目光平静,带着熬夜过度的黑眼圈,看起来病气十足,但这份柔弱更为其增添了一份惹人怜爱的气质,尤其是在主人疏于打理却依旧能够看出其秀丽的脸庞衬托下。
“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蕾米莉亚仍有警惕,处于有史以来最为脆弱之时的她对周遭充满了不安全感。
然而那女子并不恼怒,她摘下礼帽放在桌子上,把满头紫色长发从风衣里撩出,动动手指呼唤来一旁的座椅,然后毫不客气地坐在上面,来回审视着面前这对幼小的姐妹。
“我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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