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几天没出什么事吧?”钟离收起了玉,已经开始拿她的人皮面具。
卡宴知道,公主这是要出门了。心中一丝雀跃,总算愿意出去了。于是马上去净手,准备给公主更衣。
“这几天,会所来了一位公子,很喜欢鸡尾酒,马莎说这是你发明的,结果那位公子便一定要见你,说是要讨点心得,要是见不到你,便不走。”卡宴一边说着,一边给钟离穿衣。
钟离心想,这人倒是个执著的人,真是小孩子。
卡宴给钟离拾掇周正后,便摁她坐在铜镜前,开始给她上妆,边上妆边笑着说道:“要说那公子是一表人才,用公主的话说是帅呆了,公主一定以为这人这么倔,肯定是小孩儿心性,可是言谈举止很是风雅,又不乏一种大丈夫的豪爽,一定是有身份的人,公主,你说那人会是做什么的?”
钟离心中一凛,道:“卡宴,这红楼,有身份的人不少,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们去打听那些客人的身份?”
卡宴嘴角微扬,得意的说道:“公主这么做一定有道理的,卡宴不用问为什么。”
钟离嗤笑一声:“傻丫头,你这是愚忠。”
“那公主倒是跟卡宴说说。”
钟离道:“我们苍南过来的人,在这里,除了红楼什么背景也没有,你别看我是个王妃,真捅了什么篓子,难道还指望我那夫君帮我?”
“……”卡宴眉心微微一拢,心中有丝不悦,公主怎么嫁的,怎么离开王府的,她都知道,外人看着红楼风光,其实这中间有多少苦楚、心酸和无耐,只有他们苍南这三十几号人最清楚。
钟离任着卡宴给她化妆,沉声道:“能在红楼消费得起的人,肯定不乏大家族,王侯将相,我们要是自不量力,去探人家底细,说不准人家比咱们的本事更大,一旦察觉,来个反摸底,到时候咱们可就完蛋了。重农抑商的社会,一个王妃在这里吆喝做买卖像什么话?更何况,咱们红楼吃喝嫖赌哪样不经营?怕是蓝离皇帝的脸也拉不下来,自己的儿子犯了什么错,可以想办法解决,难免不会把气撒到咱们身上。到时候咱们只能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我们在这里,一定要小心,再忍个两年,以后就自由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公主,卡宴以后不再问东问西了,顾客就是上帝,记得这一条就行了。”最后的胡子粘好后,卡宴向后仰了仰身,仔细端详了一番,满意的点头。
“嗯,聪明!”钟离起身,走到圆桌前,倒了杯茶,轻咂一口,淡淡的问道:“那公子一般什么时候来?”
“呵,住在红楼了,好象是最近在养伤,结果跑到红楼来养伤了,说是一住红楼的客房,就舍不得走了,干净,整洁,简约,大气又方便。”卡宴死命的间接夸着钟离。
钟离笑睨了卡宴一眼:“那我等会先去会所,那公子醒来,你便带他过来,就说我给他调酒。”
语毕,已经到了门口,卡宴拔了门闩,拉开房门,立刻换了另外一副谦恭的姿态,弯身侧倾右手向门外一抬:“公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