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吗?就算你现在想,也要顾忌一下,这是在如姨的宫里,克制一下,晚上我们回去再努力。”
钟离哑言,他倒是什么都帮她说了,她哪有现在想,说得她跟什么一样的。
钟离还未开口,南天又道:“怎么?你还真这么喜欢白天啊?怪不得昨天一直在我的身上乱摸,白天会比较有情趣吗?”
钟离只能喘着气,噎得说不出来话,这种事情,也只有男人才会说得这么顺溜吧?
“你就算真这么想要情趣,也要考虑一下自己的身体,早上才导了那么多污血出来。”其实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现在也相信那鲤珠是个宝贝,陈直也说她的身体很好。他就是想这样逗着她玩,真好,一点也不用怕会气血攻心。
“欧阳南天,立刻闭上你那贱嘴,否则我就跟你分居。”她淡淡的说,眼神却坚定无比,这厮也不分一下这是在哪里,万一被如姨的人听了去,得笑死她了。
难道她就是这么饥不可耐的女人吗?
南天瘪了瘪嘴,赶快点头,老虎发威了。站起身来,又蹲在钟离跟前,头趴在她的腿上,故作委屈的说道:“分居就算了吧,分居的话,小凝霜就没有了,我要小凝霜,或者小南天。”
钟离晕了,这厮三句不离本行,他现在天天想着造~人。
午膳一派祥和,按理这也算是家宴了,一大桌子人,其乐融融,但是偶尔会有些人会用怪异的眼光看着钟离。
皇宫里,甚至有宫人传太子妃是不祥之人。
都说汰液殿是圣洁之地,可是那水镜里显着太子妃和万将军两个人在一起。虽然后面再也没人看到里面的内容,但是将军和太子妃大家都看到了,就算他们穿的衣服很奇怪,但一眼便能认出来。
钟离自然也知道别人看她的眼神不对,还好南天一直护着她,才没人敢在她面前议论什么。
午膳结束,钟离午憩。
南天这次早便传了卡宴进宫,让她中午守着钟离,生怕再出了岔子。安排好后,便去了正阳殿。
南天行礼。
欧阳承放下手中正在奏折上飞书的玉笔,唤了一声‘平身’,然后端坐在龙椅上,静静的看着座下的南天。
看着一身青色蟒袍的儿子,那种眉宇尖酷似秋水的感觉,每看一眼,便心疼一次。
“霜儿睡了吗?”儿子似乎在隔绝着凝霜与宫里的人接触,包括他,中午才用完膳,便说是受了惊,带去休息一下。还专门把凝霜的丫鬟传进了宫来照顾,分明是不信任宫里的人。
不过,他知道,儿子会来找他。
“刚睡。”一股清风吹进大殿,青丝缕缕向前飞起,偶尔扫过他绝美的脸,“父皇,儿臣有一事想于父皇相商。”
欧阳承浓眉一挑,“嗯”字带着一个转音,等着南天下文。
“近来边关虽无战事,蓝离也算是国泰民安,然而……”南天轻轻一顿,意味深长的看着欧阳承。
欧阳承哈哈一笑,露出一个狐狸似的表情,起身踱步至南天身前,定定的看着他。“然而需要防患于未然?”
“正是。”
“那天儿以为派谁去镇守边关合适呢?”
“父皇可有中意人选?”
欧阳承眉梢眼角的笑意更浓了,是深不可测的笑。果然是他的儿子,他就知道,他会越来越沉得住气,若换了以前,定是一来便是把自己想要的结果一股脑的倒出来吧?
转过身两步朝殿门走去,看着殿外青天,道:“朕以为万将军金戈铁马征战数十年,若他镇守边关,那么敌国即便有心冒犯,也会听到他的名号而闻风丧胆。”
欧阳承缓缓转过身,正好对上转身过来看着他的南天的一双凤眸,浅笑道:“天儿以为呢?”
他岂会不懂自己儿子的心思,那汰液殿水镜中出现的幻象的事情,已经有宫人传了出来,德仁早就跟他说了。天儿那么在意凝霜,怎么可能容忍万瑾彥这样一张脸经常出现在帝都。
南天怔怔的看着欧阳承,这就是他的父皇,他几乎没有问过他理由,他便知道他心中所想,他不嘲笑他心胸狭隘吗?
万瑾彥这样的长胜将军简直是一把利剑,父皇怎么舍得用去镇守边关?父皇是有多爱他,才会如此纵容他,秋雨说得没错,他无论多荒唐,父皇都只会纵容他。
他是荒唐的,哪怕上次,他明知道万瑾彥救凝霜并非君臣之义,哪怕万瑾彥经常出现在红楼,凝霜经常会见到万瑾彥,他依旧不放在眼里,他从来没把万瑾彥放在眼里过。
他那么自信,如今,那份自信却越来越弱了。
他,卑鄙吗?